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新的一天依然是艳阳高照,鸟鸣花香。
我几乎是一夜没睡,借大叔家的屋子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阿姐找来的衣服,坐等到天亮。
沈明淮让我到东茗路13号找他,东茗路在近郊,属于村间小路。
13号也很好找,是一栋破旧的小院子。
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带一个小院子。
我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心里惴惴不安,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沈明淮,又害怕他告诉我的答案。
犹豫间,大队长打我手机。
我马上接起来,大队长的语气有些急促,“沈明州,你确定河里有河童?”
河童的事我和大队长说了。
平时我们在工作时会遇到稀奇的或是珍贵的动物或是文物,像之前打捞到吊死鬼的棺材,小林村的磨盘。
这些东西我们无权处理,会联系有关部门。
河童,不管它属于动物还是文物,都值得有关部门注意。
何况,七教主死了,不死鸟神教还在,他们不会放过河童的。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大队长,一只也找不到吗?”
“刚才教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用上声纳技术,把河底翻遍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得不说有关部门的动作够快的,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了。
几十只河童很可能还是落入了不死鸟神教的手里,还是会被熬骨炖汤。
大队长还告诉我另一个消息:我们小队的成员都给家里了打电话,说公司休假,要出去玩一个月,让家里人不要担心。
我挂了电话,望着屋前的菜地出神。
小桃桃他们真有手段,不知道她把候洋他们转移到哪去了,老张的伤又如何了
感觉所有的事,一件件地压在我的肩上,逼得我喘不过气。
而我只是一个捞尸人而已!
徘徊了好一会,理好头绪走到院门口敲门,门一敲开了,因为门本身就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水泥地面上几滩还没有凝固的血迹,有一滩血是成喷洒状的。
我大吃一惊,戒备地环顾院子,院子不大没地方可以藏人。
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我摸出砍骨刀冲进院子,踹开正屋的门。
正厅里的桌子椅子水壶全倒了,地上一片狼藉。
我又进了两边房间,房间里没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沈明淮?”
屋子内外静得可怕。
我又把两间偏屋找了一遍,只有正厅和院子里有打斗痕迹。
院子里的血还没有干,说明这事就是我来前不久发生的。
不知为什么,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我想到去找大钟时遇到烫死死的事。
似乎有人不想我知道什么,为此不惜杀人。
我不了解沈明淮,更不知道会是谁袭击他,我甚至没有他的电话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电话沈小花。
沈小花接得到是快,我问她知不知道沈明准的电话。
她说沈明淮是谁?不知道,一句话把我堵死了。
我挂了电话,联系了李叔。
李叔的人脉广,我请李叔帮忙,找人把这栋民宅附近的监控调出来,我想看看沈明准是死是活。
李叔没有细问原因,只在我原来的账上加了三万块钱。
现在我到底欠李叔多少钱,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挂了李叔的电话,直觉监控这一条路是没用的。
我再次打量着房子,很普通的村民自建的青砖老宅子,屋内的白色墙皮是新粉刷的,家具半旧不新。
沈明准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莫非这里也和不死鸟神教有关?
我把五间屋子翻了一遍,五间房间只有东屋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心有不甘心,来时我有多紧张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愤怒。
我出了院门,向左邻右舍打听沈明淮。
沈明淮入住得很低调,甚至右边邻居都不知道隔壁有人住了。
我又在村子里打听沈明淮住的院子的情况。
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告诉我,那个院子空了快二十年,是座凶宅。
二十年前,院子里住着姓阮的一家七口人。
那一年大年夜,阮家一家人误吃了有毒的菌子,全家被毒死了。
我默默地听着,凶宅?姓阮?有毒的菌子?一家全死了!
难道沈明淮和以前阮家人有关系?阮家人也和不死鸟神教有关?
我想的脑蛋白质打结时,李叔的电话来了,他说这一片区域的监控因为昨天台风的影响坏了,还在抢修。
果然如此。
最后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