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好了。”魏从南低声哄着,也不顾丈母娘还坐在一边,只知道自个儿是高兴疯了,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娃,他会疼之入骨的。
他说者全然不觉,倒是躺在床上的楚香红了脸,看了母亲一眼点头,微微闭上了眼。
慕初是晚上的时候过去的,白天去了趟城西给母亲烧了些纸钱,还遇上了刘永宁,他竟至今还没娶妻。
“小记长的很可爱,很像你,长大后必然也是个美人。”慕初轻声说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小床上的女娃,看着这么小这么安静的一个孩子,她心底霎时便柔软了。
楚香坐在床上叹气,只觉得难为她了,今天是她母亲忌日,想到去年这时,她还去看过。原想着年年都去,只是今年落下了,不过虽说是落下了也情有可原,慕初能理解才对。
“慕初,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慕初抚摸孩子的手指一顿,也没抬头看楚香,只是心里一酸,她高兴,她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回想三年前今日,她刚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慕初说完这一句转眼便要走,却又被楚香叫住。
“慕初,能拜托你件事吗?”
慕初顿住脚步却没回头看她,静等着她说话。
“梓霖很久没来信了,妈很着急,我有按照他寄信来的地址寄过信,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他都有没有收到。哎……我跟母亲说,母亲说这军队也不是时常驻足一个地方的,收不上也正常,她如今年龄越来越大了,我实在不忍心她整日里这么担心,可是想着梓霖在时也一直不谅解她,那即便是收到了,也不一定会回,所以我想,看能不能你来写一封。”楚香这么要求是有她的用意的,这一来让母亲不担心不说,二来,梓霖看到是慕初来的信,兴许一高兴便回来了。
“楚香,我留在楚香不是为了他,我不会为萧玉芬做任何事。”
楚香没想到慕初会拒绝的这么果断,事后一想也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了,慕初看似柔弱,实则很有性子。
“慕初……”楚香唤了她的名字顿住,就差没有说,就算不为母亲,也为她自己了。
慕初走了,楚香叹着气摇头,刚好魏从南从外回来,他方才也碰见了慕初,现在看楚香这摇头叹息的模样,便明白又是发生怎么了。
“香儿,别着急,毕竟那是一条人命,要放下谈何容易,我是医生,我想我很能理解慕初,你多给她些时间。”
楚香点着头依偎在丈夫身前,眼皮沉重,越发的累了。
“你说,慕初会不会一直都这样下去,再也好不了,她小产时你是知道的,那心狠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魏从南轻拍她的背安慰,这个还真说不好。
“谁知道呢!心结是她自己的,我们干着急也没用,不过我相信,当年那两个孩子,她现在想起心底不会连一丝愧疚没有的,好说她也是心地善良的人,现在看到你有了孩子,她怎可能一点难过后悔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楚香渐渐放心了,是啊!凡事看她自己吧!方才见她看着小记的模样,她相信,她一定会好。
世人都说隔辈亲,这话一点儿也不假,萧玉芬向来不喜欢吵闹的人,可是见了最这小记就不一样了,她再怎么哭闹她也不觉得烦。
“香儿,这时间过的快啊,不消几日便是小记满月了,咱们请客人去哪家酒店?”
听她这么说,楚香认真想了想,她本事是不喜欢整日办这些的,可是这一茬又非做不可。
“要不就在家里请些人算了,现在天渐渐热起来了,不好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跑到外面。”
楚香这话若是放在以前指定是说不过去,光是萧玉芬一个排场小就不行,可如今多了小记,她也事事考虑着,想着这天热了孩子受不了,这么想着就答应了。
满月酒那天慕初没出息,而大堂之上也没慕初的位置,尽管楚香再三找母亲说了,但终究还是不行。
“妈也真是的,好说慕初也是小记的舅母,怎么连让参加都不让。”
魏从南听着楚香的抱怨什么也说不了,他嘴上虽没附和,心里也觉得这萧玉芬做事不对了。
那一天祝贺声四起,屋里冠盖云集,高朋满座,只要有收到请帖的,就没有不来喝这杯酒的。而那天慕初就坐在关了她近乎两年的房里,喝着无味的白粥,手上还拿着那条链子,她一直看,看了许久后又拿住那个玉制的茉莉瓷器瞧,两者就这么一直在她手上,陪她待到深夜。
此刻楚梓霖身在遥远的郎平,已是深夜,他身边尽是累极了已睡熟的士兵,只有他还端坐着,手上拿着早已沾了污垢的荷包,只借着远方硝烟战火之后的微光,看那缝密的一针一线。
这平淡的日子过的极快,眼下又要过年了,小记长大了不少,很活泼很调皮,碍于不会走路的缘故,做什么都用爬的,几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