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三婶上吊啦!”
陈宛灵原本是去柴房取柴火,结果一推开门,就见到柳氏挂在了房梁上,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等她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高声呼喊。
陈宛白听到喊声,一个箭步冲进柴房,果然看到了吊在梁上的柳氏。
她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柳氏是无法承受陈大安离世的打击。
心中暗暗咒骂,将柳氏从梁上解了下来。
伸手探了探柳氏脖颈处的脉象,察觉到还有微弱的跳动,所幸人还活着。
这时,各屋的人都纷纷凑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柳氏,皆以为她已经死了。
朱氏率先破口大骂:“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贱妇,竟敢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这是想害我们陈家啊!”
陈老头也眉头紧皱,满脸不快地说道:“老婆子,看下人还活着不。”
周老婆子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柳氏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死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在身上擦了擦手,满脸嫌弃的样子。
周老婆子满脸厌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晦气,死在家里还得费我一张草席子。老二,你快去拿张草席子来,把这贱人卷了丢到山里去,省得脏了我的地。”
陈大山面露难色,站在那不动,一直用眼神看陈老头。
陈老头只能开口说:“老婆子,这样做不太好啊,若是村里人知晓”
周老婆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怒不可遏地打断陈老头的话:“有什么不好的!她自己不想活了,还想弄脏我的家?老二,别看你爹,你赶紧去!”
朱氏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就是就是,二弟,你磨蹭啥呢,还不赶紧的!这死了的人停在家里,多晦气啊!”
“瞧瞧这事儿闹的!三弟媳如此不知羞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干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丑事,现在败露了,没脸见人,就上吊自杀了。”
“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们陈家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正在这时,陈大夫背着药箱带着小孙女来了。
“谁请的大夫!人都死了,还请什么大夫!这不是浪费钱吗?”
朱氏的尖叫声刺破耳膜,惊得陈大夫的小孙女陈连翘直往他身后缩。
陈大夫转身摸了摸小孙女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害怕。
陈大夫转身轻抚着小孙女的脑袋,安慰她不要害怕。
他心里也在暗暗叫苦:这村子里就他一个大夫!要不是陈三丫那丫头死死拽住他的衣角,硬把他拖来,他才不会来陈大头家。
周老婆子见有外人在场,原本到了嘴边的骂人话,硬生生地被她吞了回去。
她缓了缓,说道:“陈大夫啊,这人都死了,就不劳烦你再看了。”
“哎呀,真是对不住,还让你白跑一趟。也不知道是我家哪个不懂事的孩子去请的你啊?”
陈大夫的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紧紧地拧在一起。
“陈爷爷,烦请你帮我娘看一下吧,我娘还没死呢。”陈宛白的话意味深长。
陈大夫这才走上前去。
他伸手在柳氏的脖子大动脉处探了探,果然感觉到还有微弱的脉搏。
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包银针。接着,他熟练地将银针取出,轻轻地在柳氏的几个穴道上扎了下去。
不多时,柳氏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娘。”林宛白轻声喊道。
周老婆子和朱氏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然而,柳氏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冷冰冰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得了。”
众人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周老婆子和朱氏等人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而陈宛白等人则是一脸茫然。
“娘,你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为何不想活了?”陈宛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无法理解。
柳氏转头避开,沉默不语。闺女还小,她实在不愿将那些龌龊之事告诉闺女。
“娘,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宛白继续追问。
“为何?你娘自然是不好说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事儿村里都传遍了。啧啧啧”朱氏不怀好意地说着。
陈大夫见此情形,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药箱,拉着小孙女如逃一般,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收银钱的时候没有推脱掉,要不然这趟可就白跑了。
陈宛白让陈宛灵去请陈大夫的时候,给了她三十文钱,让她先给陈大夫。
陈宛白看着床上的柳氏渐渐入睡后,便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