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酒搓搓手,把右手藏到袖子里面,就像是故意给这个妈妈展露纰漏。
妈妈听她这样说,虽然忌惮着娄嘉沉,可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可是我瞧着,大家做事依然那么井井有条,实在没有我插手的地方,又正好看到这里还有没倒掉的药渣,就想来帮个忙的。妈妈若是不信,咱们可以一起到王爷面前求证。”
说罢,祈酒大大方方的一甩手,想走在前面给妈妈引路。
但妈妈却一把拽住了她的右手,力气之大,把她的手腕都给掐红了。
“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偷偷混进来想偷东西,我才不会信你呢,把手张开,我倒要看看你藏什么东西。”
“嘶~”祈酒疼的五官都皱在一块,她被迫张开手,掌心和袖子里却空空如也,叫那妈妈看得顿时愣住了。
“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不信我呢?来之前,王爷是叫我多长个心眼留心来着,但具体要注意什么,他又没说,我当然就只知道做好自己的事儿了。”
“再怎么着,这里也是太师府,难不成还有人敢在这里图谋不轨吗?”
像是怕力度不够,祈酒还专门压低了嗓音,端着一
副天真的态度,在妈妈面前疯狂暗示。
这个要包出了问题,那负责熬药的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被怀疑的。
祈酒深刻觉得这位妈妈的行事做派,和府里其他人有很大不同,她就故意见缝插针的露个马脚,想看看此人是否会主动上当。
做完这一切,趁着妈妈在发呆,祈酒轻巧的躲过了她的束缚。
随后娄嘉沉也结束了探望,带着她一块回家。
听说了祈酒的遭遇后,娄嘉沉深以为然。
“太师府不会有内贼,但未必没有混进来的细作。你说这样的话试探,处理的很是周到,我想那妈妈如果有问题的话,今天晚上,她肯定就会按耐不住动手了。”
闻言,祈酒点点头。
她跟着进入娄嘉沉私人的寝室中,把收集到的证据取出来,却猛然一个机灵,一拳锤在了桌面上。
“糟了,只顾着设陷阱抓贼,忘了防备了。这个人心中有鬼,肯定会狗急跳墙。太师府里的人也不像很有战力的样子,万一真叫她得手了可怎么办?”
如此大的纰漏,娄嘉沉怎么可能会照顾不到呢。
他挥挥手,让祈酒放心坐下,自己则端了杯茶浅尝一口,镇静无比
的说道。
“就这些乌合之众,除了暗地伤人,他们还能做成什么事?”
“你尽管放心吧。我会再去太师府,可不止为了方便你调查,我还顺便在周围安插了自己的暗卫,只要有谁轻举妄动,就会被立刻拿下。”
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她倒忘了娄嘉沉身边,还有这么一批能干的暗卫呢。
好容易让这些暗卫干一次正事,祈酒还真期待他们能有所收获。
次日,就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被吓唬到的妈妈担心事情败露,迫不及待的拿了把匕首,想要趁夜色昏暗,挟持掳走太师。
只可惜她想得到美,娄嘉沉的暗卫却不是吃素的。
他站在床边,刚把匕首亮出来,几个劲装暗卫就从天而降,将人一把拿下。
在等到天亮消息传来,惦记结果的祈酒,连医馆都没去,就乔装改扮,蒙着面纱,跟在娄嘉沉的身后过去收网。
那位刺客妈妈被五花大绑,早早的压在会客厅上。
大理寺少卿李时正,率先抵达案发现场,还没来得及审问,娄嘉沉就刚好带着祈酒过来了。
“王爷。就像王爷猜测的那般,果然是夏国的细作。他们竟然提前五年,就已
经混入京城了,看来夏国是早就做好了,要同我朝翻脸的准备。”
这位妈妈混入太师府刚好五年,李时正便依此推测,细作存在京城,也至少五年了。
陈老太是呕心沥血,才让两国友好相处不过十几年时光,却谁料有一半的时间,方便夏国生出狼子野心来。
这么的忘恩负义,真是让人气愤。
李时正面色不渝,好歹还压得住心里的躁怒。主簿钱南书却忍不住了,大声痛骂了夏国许久。
娄嘉沉接过官差递来的,太师府下人提供的证词,上下扫过一遍,心中就算有数。
他大手一挥,让人把这位细作押下去,严加审问。
再瞧见那骂骂咧咧的钱南书,以及满眼鄙夷的祈酒,娄嘉沉忽然微微一笑,给某人出气似的,专门向钱主簿提问。
“真心抓到了太师傅的案子,应该也可以了了。可是本王听说,昨日前主部大发雷霆,误会一位女大夫,对陈老太师图谋不轨。如今真相大白,钱主簿总该还这位大夫一个清白了吧。”
这话来的,突然听上所有人都被打的一愣。
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