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知返,立下如此功业,白姐姐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小秦氏一脸欣慰的说出这话,只是这话一出,对面的顾偃开脸色却不禁也随之生出变化来。
王重的虽然身形
能够同他牛二硬碰硬还占据上风,三拳两脚就把自己打的还手之力的,这么多年了,牛二还真就只碰见王重一个,就是当初教牛二练武的师傅,军中的教头,可都没有这本事。
只须臾之间,二人便不知碰了多少下。
“那便好!正好近日王二喜不在,既如此,你就先在我麾下做个亲卫头领吧!”王重道。
“大娘子莫要动气,如今二哥儿到底是在军营里,白家不过一介盐商,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混入军中对二哥儿动手!”旁边的向嬷嬷赶忙劝道。
可宁远侯府里的其他人却坐不住了,尤其是顾二那位如菩萨般的继母小秦氏大娘子。
“请通判赐教!”牛二抱拳一礼,摆开拳架。
牛二道:“比俺差一些,但比相公这些个亲卫要厉害些。”
昔日朝廷向勋爵之家追缴多年的欠款,已经下狱好几户勋爵,那时的顾家早已是个空壳子,哪里还能拿出那许多钱财来,不得已才让顾偃开娶了白氏,用白氏那三船五车的嫁妆,填了顾家的亏空,这才保全了宁远侯府,如今这座侯府、还有顾家的儿郎们日日潇洒挥霍的本钱,真要细算起来,都是白氏带来的银钱。
“乡勇是通判亲自统领吗?”牛二问道。
再度爬起来后,牛二只觉得浑身酸疼,两臂浑然不似自己的一样。
不过顾二向来是个胆子大的,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他不敢干,而且兵法这东西,讲究以正合,以奇胜,顾二的心思向来玲珑剔透、智计百出的。
感受着这势大力沉的抽击,王重也不由得为之喝彩,竖起手肘,竟是不闪不避,径直撞了上去。
王重道:“什么条件?说说看?”
“白家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小秦氏咬牙切齿,神情狰狞的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手!”
当即就带着石头和三千兵马,径直进入濠州境内。
以牛二的武艺,就算是从大头兵开始做起,也能很快的爬上去,剿贼平叛,这可是天载难逢的立功机会。
“我选第二个!”牛二想都不想,径直说道:“我额是冲着通判才来的。”
在顾偃开眼中,小秦氏就是个宠溺孩子的慈母,虽有些错处,但用心却是好的,认为她也是同自己一般,一心为了儿子着想。
王重将手中长棒扔给余初二,走至牛二身前问道:“只是我心里还有个疑惑,不知道牛二兄弟能不能为我解惑?”
逼得庐州、光州等地只能自守,不敢再冒进,给了濠州寿州境内的反贼喘息之机。
牛二终于看清了王重,脸上人就带着微笑,一手负于身后,侧身而立,右手前举,五指竖起,掌心向前。
小秦氏眼中厘芒一闪而逝,如今顾偃开正值春秋鼎盛,顾廷煜那身子骨,天知道还能坚持几年,要是顾廷煜去了,又没留下子嗣,顾家的家业,宁远侯的爵位,自然都成了顾廷烨的。
牛二拱手道:“通判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牛二赶忙爬了起来,揉了揉胸膛,又揉了揉酸疼的屁股,随即才一脸震惊的看着王重。
知州、知县才是执掌州县军、政的一把手,王重目前还只是个小小的通判罢了,虽说身上还有个兴化军副军指挥使的头衔,但也只是领个虚职,方便王重和陈浚向兴化军借兵,也是防止二人之中某一人独掌大权的分化之法。
牛二心知这般绝拿不下王重,心思一动,当即就开始变招,双臂化拳为爪,欲用擒拿相扑之术对付王重。
牛二拍着胸脯道:“通判放心,俺牛二向来最守规矩!”
这也是为何顾偃开同白氏感情不深,自打娶了白氏之后,脸上再也没出现过笑容的缘故之一,这事儿在顾偃开心中也一直都是一根扎根心底的刺,拔之不去,触之即痛。
“只是战场凶险,那些叛贼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都敢跑来东京闹事儿,当街劫持贵女,二郎一个人在前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同白家姐姐交代啊!”说着说着,小秦氏就拿帕子抹起了眼泪。
顾偃开并没有多想,真当小秦氏是在担心顾二的安危,赶忙劝说道:“我顾家以军功起家,世受皇恩,能有今日之富贵,全赖历代先祖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他顾廷烨既是我顾家子孙,就该做好上战场的准备,便是将来朝廷同西夏、契丹开战,官家一声令下,我顾氏子弟,自当披甲执戈,身先士卒,便是血染疆场,也决不能堕了顾家的威名!”
这一刻的顾偃开,已然不是平日里那个为儿子的前途未来操心的父亲,而是顾家的家主,顾氏的族长,也是大宋的宁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