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王妃回答前,苏潼又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酿的桂花酒之所以比别人的都好喝,是因为我往酒里面加了这个东西。”
既然谈生意,苏潼自不会隐瞒。
“就是这瓶子里装的香精。”
苏潼不想继续听她拐弯抹角说话,非常坦白地告诉道:“就这小小一瓶香精,我起码得用掉两百斤的鲜桂花才能萃取出来。”
“所以,我卖的桂花酒,价值不在于酒;而在于我手里这瓶香精。”
“宣王妃,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前几天,寿安郡主也来拜访过我。”
宣王妃面色顿时生变:“寿安郡主也想拿到姑娘手里的香精?”
“对,”苏潼还将寿安郡主的打算也告诉她,“郡主不仅想拿到我手里的香精。她还想自此只有她一家能够卖这种桂花酒。”
“宣王妃,不用我多说,你想必也明白独家垄断意味着什么吧?”
宣王妃低声喃喃:“意味着从此赚走楚京酒水市场过半的利润。”
她心头震了震,寿安郡主家是做酒水生意的。
寿安郡主能够垄断酒水市场桂花酒的供应,崔家最主要的生意却不在酒水上头。
难道崔家真要与寿安郡主争长短?
在酒水市场横插一杠子?
可就算崔家拿到苏潼独家供应的香精,也未必能在寿安郡主的虎口中夺食吧?
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
按照苏潼的意思,要么崔家给的条件比寿安郡主诱人;而且是拿下独家经营权。
要么就是别想染指桂花香精,眼睁睁看着别人将酒水市场的高利润卷走。
当然,那个人可能是寿安郡主;也可能是其他人。
宣王妃稳了稳心神,随后道:“苏姑娘,如果崔家想要拿下桂花香精的独家经营权,你觉得什么价位合适?”
既然来投石问路,宣王妃总得先问个大概。
苏潼淡淡一笑,比了比指头:“这个价格,跟我给寿安郡主的一样。”
宣王妃瞧着她莹白如玉的指头,心口不可抑制地呯呯乱跳了几下。
“这么高?”
苏潼神色不变,笑容甜美:“宣王妃不如把我的诚意带回去,让崔家的人好好商量。”
“对了,寿安郡主已经考虑了几天。崔家要是有诚意,只怕得快点商量出结果。”
宣王妃心思浮动,她慢慢想着对策,还是想从苏潼这里占些便宜的:“苏姑娘,寿安郡主虽然姓夏;但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严格来
说,她已经不算皇室中人;只能算作皇家亲戚。”
“但我们不同,我家王爷与六哥,永远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说两家话就生份了。”
苏潼:“……”
谁跟宣王那个臭不要脸又抠门的货做一家人?
生份?
不管是夏明枫还是她,跟宣王一家原本就不熟,何来生份一说。
宣王妃还在继续攻心:“苏姑娘,他日我家王爷有了前程,定然不会忘记六哥。”
“在时局艰难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更应互相提携,好共度难关。”
“你说是不是?”
苏潼:跟她打亲情牌?
宣王妃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吗?
苏潼微微一笑:“宣王妃,你说的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更何况,我哥跟宣王是亲兄弟,我跟宣王可不是兄妹。”
“我姓苏。”
宣王妃:“……”
这什么女人?难道听不出她的暗示吗?
银子当真那么重要?比他日的从龙之功还重要?
“宣王妃的诚意我看到了,生意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谈妥,你不如先回去和他们好好商量。”
“商量出个结果,到时再跟我谈不迟。”
没得耽误我吃午饭,还是赶紧走你的吧。
苏潼忍着不耐烦,委婉地下逐客令。
宣王妃离开后,天冬有些疑惑道:“小姐,真的要跟崔家做生意吗?”
“他们手段那么黑,先是对付钱庄,又对酒楼下手;现在又想抢酒水生意,要是让他们知道小姐弄垮了他们家的钱庄,他们难保不会暗中出幺蛾子。”
苏潼笑道:“弄垮钱庄?那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身上。”
况且,就算崔家知道了又如何?
有本事他们就把八方钱庄也斗垮。
“跟不跟崔家合作做生意,主动权不在我,而在于崔家。”
天冬就道:“小姐说话不老实。你要是不想卖香精给崔家,崔家又抢不了香精。”
主动权明明就在小姐手里。
苏潼非常无赖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