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同僚,总算是有了些许眼力见儿。
“女侠饶命,小的这就去禀报,这就……”
话音未落,人就被宴楚歌一脚踹在了门上。
城主府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就被那侍卫撞开了。
这巨大的动静显然是瞒不过里面的人的。
宴楚歌一进门,就有一群人冲了出来。
只不过事发突然,来的也不全是装备齐全的守卫们。
还有诸多手无寸铁的家丁和丫鬟,反倒是守卫只有寥寥几个。
宴楚歌手里拎着鞭子脚下生风,“我只找钟离昧!
不想死的闪开!”
此话一出,那些丫鬟家丁多半都躲到一旁去了。
守卫们则提着刀或红缨枪冲向前。
都是最普通的侍卫,宴楚歌甚至不用内力就能轻易的将他们从面前推开。
一路打过去,穿过廊檐下的月洞门,总算是来了一群成规模的守卫。
宴楚歌也不啰嗦,挥着鞭子直接打过去。
不过她的目的始终不是跟那些守卫们对打,而是找到钟离昧。
于是渠阳城城主府的守卫和下人们就眼睁睁看着宴楚歌在那么多守卫的阻拦下依旧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向了他们的主子最看重的那个地方。
诚然,渠阳城的城主和太守那么看重扶桑圣君,不可能不加重他院子里的防御。
而扶桑圣君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当宴楚歌一路打到所谓的扶桑殿时,终于出来了几个看着比较难对付的。
她太清楚宴楚歌的边界感有多强了,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人,哪怕贵为皇后,睡觉的时候寝殿里从不留人。
不管再忙再累,贴身衣物从来不让人碰。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同意接受实时监控,朱梨已经可以预料到宴楚歌即将要去的事情有多危险了。
想要再次说服宴楚歌带着她一起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如果宴楚歌要做的事情真的那么危险,可能带着她一个人也起不来太大的作用。
于是朱梨沉默着退到了一旁,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要怎么跟凤玄冥禀报了。
打斗声便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宴楚歌刚好停笔。
听到动静,纸笔的手微微一顿,从容的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吹干墨迹。
而后慢条斯理的将写好的信装进荷包里,吊在狗蛋儿的脖子上,拍拍它肥嘟嘟的屁股,“去吧。”
狗蛋儿挂着可可爱爱的小荷包一溜烟儿蹿了出去。
宴楚歌往椅子上一靠,“来的路上跟你们说的话还都记得吗?”
“记得!”
近前随行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她,“放开了打嘛!
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啊!”
都说上行下效,宴楚歌和凤玄冥骨子里都不是安分的人,他们一手带出来的下属自然也都是热血的。
若是没见识过那些火器的厉害,他们自然也可以时时小心,处处防备,却不主动惹事。
可手里有那么厉害的杀器,敌人偏又屡屡挑衅,这谁能忍得住呢?
宴楚歌的那句“放开了打”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是他们灵魂的解放。
朱梨都不敢相信今晚的渠阳城会有多热闹了。
而宴楚歌则异常放松的挥了挥手,再度说出了那句简洁而愉悦的,“去吧。”
那语气,跟狗蛋儿说的时候没有丝毫差别。
朱梨嘴角抽搐了一下,讶然问道:“您现在就要跟我们分开行动了吗?”
宴楚歌没说话,只是当着朱梨的面摸出一颗指甲大小的微型探头装在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镂空吊坠里。
朱梨识趣的做了一个手动闭嘴的动作,拽着老三出了门。
宴楚歌竖着耳朵听了良久,直到外面的打斗声从简单的冷兵器碰撞声变成凌乱而富有节奏感的枪声后才悠悠然起身,推开一旁的角门,悠闲自在的摸了出去。
南越和大乾在五洲大地两个截然不同的位置。
越往南边,南越的民风就与大乾越发的不同。
入目的全是耸立的吊脚楼,木制、竹制的小屋和比大乾繁茂数倍的植株几乎会让人忽略这是一个跟朱雀城同等级的繁华城池。
一路走过去,无论是商家的店铺还是普通的民宅,围墙外面都是满面的花墙。
七八月的时节,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时候。
一路走过去,围墙外光秃秃的城主府就格外的好找。
可能是因为白天,渠阳城的城主府并没有给人太戒备森严令人恐惧的感觉。
宴楚歌在门口观察了良久,才大大方方的走上前。
城主府的守卫们估计从未想过有人敢擅闯,遥遥看到宴楚歌走过去时并未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