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不止。
她没想到凤玄冥会如此敏锐的发现她的小心思。
的确,自从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圣文公府的血脉后,就不自觉的多了那么点还人情的心思。
若说之前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替原身尽孝的话,现在却是多了一丝心虚。
总感觉自己鸠占鹊巢了似的。
圣文公府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就罢了,如今又被她这样一个异世之魂占据了身体。
感觉圣文公府也太倒霉了。
越想就越觉得心虚,总想着多回报一些,才能心安。
没想到就这么点儿小心思,还被凤玄冥给拆穿了。
她默默的转身,背对着凤玄冥,脑袋低在车壁上生闷气。
小孩子似的小动作搞的凤玄冥哭笑不得。
才想哄她两句,宴楚歌却是身子一歪,倒在了车厢里。
给凤玄冥吓的一机灵,忙去探脉,随即一阵无语。
“这样都能睡着,上辈子是只猪吧?”
失笑的点了点宴楚歌挺翘的鼻尖,拿了毯子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一举一动间,尽显怜爱。
马车平稳的行至傍晚,掐着关城门的点儿入了宁州城,宴楚歌依旧酣睡不醒。
凤玄冥都有点嫉妒她这说睡就睡,雷打不醒的睡眠质量了。
捻起一缕头发轻挠宴楚歌的脸颊,后者躲来躲去,扭的想只毛毛虫,就是不醒。
凤玄冥好笑的收手,冲外面吩咐,“直接去凤鸣阁。”
“所以,皇后这些年如此苛待你,根本不是怪皇帝移情别恋。
她只是拿你当筏子,一边让皇帝对她心生愧疚,一边又堂而皇之的用你的命去给她的亲生儿子争前程,是吧?”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皇后会变成如今这般偏执,疯魔的样子,不待见凤玄冥,都是因为皇帝的移情别恋。
她和皇帝是少年夫妻,皇帝就算不爱她,看到凤玄冥,也会对她有些愧疚。
而在皇后心里,凤玄冥是迟早要死的。
可只要皇帝对她愧疚,大臣们对她同情,那凤玄冥留下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亲儿子凤玄羽的。
“都说皇后武将出身,被困在宫闱之中可惜了。
可咱们这位皇后玩儿起扮猪吃老虎,才是行家里手呢!”
凤玄冥讽刺的勾唇,“这些年,她一直以冲动无脑,有勇无谋的武将形象骗过了所有人。
无论是前朝大臣还是宫中嫔妃,甚至就连孤也差点被她给骗了……”
想到皇后屡屡在人前质问自己,怒斥凤玄冥,看上去的确不是个聪明的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看着蠢笨莽撞的一个人,能想到强抢他人子嗣,算计了凤玄冥又算计皇帝,还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呢?
宴楚歌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彭飞又落在了皇帝手里,皇后随时都有可能狗急跳墙。
再说什么从长计议,怕是来不及了吧?”
凤玄冥微微一笑,“你猜
,我们此番去宁州会收获什么?”
宴楚歌机敏的反应过来,眼神微眯,“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北辰宫总部在宁州了?
不过仅这一项还不足以让你亲自奔赴宁州,快告诉我,宁州到底有什么?”
她不追问凤玄冥刚出生就被皇后夺走,又怎会知晓自己的身世。
因为那与她无关,而于凤玄冥却是极为重要的隐私。
但宁州是她的封地,她已经卷到这中间了,凤玄冥若是还瞒着她,可就过分了。
凤玄冥也不欺负人,闻言好脾气道:“不是有意瞒着你,其实就算皇帝没有将宁州赐予你当封地,孤也是要带你走一遭宁州的。
孤不是一直在让人查二皇子的下落吗?
人就在宁州,不只是他,贤妃也在。
只是母子俩都伤的很重,华无相请了人尽可能维持二人的生机,就等着你去妙手回春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个消息,宴楚歌差点惊掉了下巴。
“人什么时候找到的?”
“就在昨天。”
凤玄冥坦然道:“说来也是巧,华无相本是去宁州查北辰宫总部的,却意外发现了二皇子的存在,还巧合的救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若非如此,想查清二皇子谋逆案,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凤玄冥也被自己的好运气给取悦到了。
然而,“不对啊,贤妃不是死了吗?”
宴楚歌瞪着一双杏眼,“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贤妃在隆安北宫中毒身亡,二皇
子亡命天涯。
怎么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