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后这些年如此苛待你,根本不是怪皇帝移情别恋。
她只是拿你当筏子,一边让皇帝对她心生愧疚,一边又堂而皇之的用你的命去给她的亲生儿子争前程,是吧?”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皇后会变成如今这般偏执,疯魔的样子,不待见凤玄冥,都是因为皇帝的移情别恋。
她和皇帝是少年夫妻,皇帝就算不爱她,看到凤玄冥,也会对她有些愧疚。
而在皇后心里,凤玄冥是迟早要死的。
可只要皇帝对她愧疚,大臣们对她同情,那凤玄冥留下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亲儿子凤玄羽的。
“都说皇后武将出身,被困在宫闱之中可惜了。
可咱们这位皇后玩儿起扮猪吃老虎,才是行家里手呢!”
凤玄冥讽刺的勾唇,“这些年,她一直以冲动无脑,有勇无谋的武将形象骗过了所有人。
无论是前朝大臣还是宫中嫔妃,甚至就连孤也差点被她给骗了……”
想到皇后屡屡在人前质问自己,怒斥凤玄冥,看上去的确不是个聪明的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看着蠢笨莽撞的一个人,能想到强抢他人子嗣,算计了凤玄冥又算计皇帝,还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呢?
宴楚歌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彭飞又落在了皇帝手里,皇后随时都有可能狗急跳墙。
再说什么从长计议,怕是来不及了吧?”
凤玄冥微微一笑,“你猜
,我们此番去宁州会收获什么?”
宴楚歌机敏的反应过来,眼神微眯,“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北辰宫总部在宁州了?
不过仅这一项还不足以让你亲自奔赴宁州,快告诉我,宁州到底有什么?”
她不追问凤玄冥刚出生就被皇后夺走,又怎会知晓自己的身世。
因为那与她无关,而于凤玄冥却是极为重要的隐私。
但宁州是她的封地,她已经卷到这中间了,凤玄冥若是还瞒着她,可就过分了。
凤玄冥也不欺负人,闻言好脾气道:“不是有意瞒着你,其实就算皇帝没有将宁州赐予你当封地,孤也是要带你走一遭宁州的。
孤不是一直在让人查二皇子的下落吗?
人就在宁州,不只是他,贤妃也在。
只是母子俩都伤的很重,华无相请了人尽可能维持二人的生机,就等着你去妙手回春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个消息,宴楚歌差点惊掉了下巴。
“人什么时候找到的?”
“就在昨天。”
凤玄冥坦然道:“说来也是巧,华无相本是去宁州查北辰宫总部的,却意外发现了二皇子的存在,还巧合的救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若非如此,想查清二皇子谋逆案,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凤玄冥也被自己的好运气给取悦到了。
然而,“不对啊,贤妃不是死了吗?”
宴楚歌瞪着一双杏眼,“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贤妃在隆安北宫中毒身亡,二皇
子亡命天涯。
怎么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
“隆安北宫遇袭时起了一场大火,大火熄灭后,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贤妃。
这的确是一个误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误会,让贤妃逃脱了各方的追杀,否则她还真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这一点宴楚歌倒是挺认同的,“啧,如此看来,此番宁州之行若是顺利的话,二皇子谋逆案就能真相大白了啊!”
一件二皇子谋逆案引发了私兵案,又逼的楼太后党提前逼宫。
甚至就连鼠疫之事,说起来多多少少也跟二皇子谋逆案有关。
如今二皇子和贤妃竟然还活着,这一团乱麻似的案子,也终于找到头儿了。
“所以啊,孤才要请你去宁州呢!”
凤玄冥轻笑道:“东方家子嗣单薄,比寻常的世家之人更重亲情。
贤妃出事后,东方家为了保他们母子性命,散尽家财,四处奔走,这才错过了最佳的自救时间,导致东方家也跟着被贬为庶人,流放辽东。
此番若是能救回贤妃和二皇子,东方家诸位定然欣慰至极。”
宴楚歌眨了眨眼,有点懵。
凤玄冥柔声解释,“孤知道你想还晏家的养育之恩,报东方家的关爱之情,这都不是问题。
孤可以穷尽一切办法为你提供报恩的机会。
但你也要知道,你不是主动来到圣文公府的,更不是主动占据那个胎死腹
中的孩子的位置的,没必要太过愧疚。
做的太刻意了,恐怕才会伤了他们的心。”
宴楚歌倏地低下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