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不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所以对坊间传闻并不十分尽信。
他和宁汐月的父亲同朝为官几十载,若宁汐月真有这样的机缘和能力,也不会籍籍无名几十年。
可现下凤相眼神晦暗不明,他不是没听到君北澈刚刚到这儿的时候对凤惊鸿和宁汐月的问候。
一时间对于传闻,凤相也不得不信了几分。
“宴会马上就要开了,却听到下人议论说这里也挺热闹,刚好离得不远,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除了凤相一家子,宁家小姐也在。”
君北澈看着凤相说道,言辞温润没有任何攻击性,似乎也没有偏颇,只是过来询问情况。
大夫人一听似乎是找到救星一样,抱着凤如霜的手狠狠一抖,随即朝着君北澈投去求救的眼神,张口就准备说话。
却被反应过来的凤相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忙上前一步,遮挡住自己夫人的视线,对着君北澈拱手道:
“回禀殿下,是老臣教女不善,让殿下看笑话了。”
凤惊鸿站在君北澈身后,听到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这么说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果然在这个封建时代,还是皇权好使。
刚刚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一听是君北澈,就立马换了副面孔。
她向来看不惯这种人,而且还对原身和她都不好的人。
于是毫不客气地出声道:“刚刚爹爹还要处罚女儿,怎么一见到三殿下就改了话头?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凤相被不软不硬地噎了一下,脸色发黑的看着凤惊鸿,又顾及君北澈在这儿,不能直接叱骂,憋得实在难受。
君北澈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金饼,接着说道:“这算什么笑话,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譬如凤家,身为凤如霜的嫡女却惹怒贵妇,让一众贵妇人看笑话,丢进了凤家的颜面。
身为庶女的凤惊鸿却为凤府争光,圣上亲自下旨封她为郡主,可知凤相教女儿还是不错了。”
这话说得既夸了凤相,又贬损凤相教女不严。
一时间摸不清君北澈的意思,凤相脑门出了一层细汗。
“老臣不敢。”
凤相躬身朝着君北澈轻罪,原先还抱着惩治凤惊鸿给凤惊鸿一个教训的想法,现在尽数消失殆尽。
“罢了,凤家小姐毕竟是受了伤,若是再不医治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凤相就带着凤家小姐下去吧。”
君北澈淡淡的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凤相拱手称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自己丈夫都不说话了,大夫人更没有立场再说,而且她也不傻,听得出来三皇子君北澈话里话外维护的意思。
咬了咬牙,看着浑身是血的凤如霜,咽下喉咙的不甘,忙招人过来将凤如霜抬到马车上将人带回去。
事情了了,凤惊鸿和宁汐月俩人相视一笑。
“你腿好啦?”
凤惊鸿趴在宁汐月的肩膀上,像现代的好闺蜜那样,抬头接着说道:“我还想着要等些时日呢?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就好了。”
君北澈闻言挑眉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凤惊鸿耸了耸肩,不在意地回答道:“惊讶什么?”
君北澈没说话,就这样含笑地静静的看着凤惊鸿。
宁汐月不紧不慢地瞧瞧拽了拽凤惊鸿的衣袖,凤惊鸿才反应过来君北澈问得什么意思。
凤惊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眨了眨眼,抬头说道:“哈哈哈,我这不是相信汐月嘛,哈哈哈”
凤惊鸿尴尬地打着哈哈。
在凤惊鸿看不见的角度,宁汐月抿着嘴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三人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北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凤惊鸿惊喜地松开抱住宁汐月的手,开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去前厅等着开宴了呢?”
感觉到凤惊鸿松开了手,宁汐月脸上飞速划过一丝暗淡。
随即快速整理情绪,若无其事地看向凤惊鸿。
凤惊鸿的情绪和态度让君北寒极为受用,看着凤惊鸿说道:“我刚刚从里边出来去办了点事儿,这会儿就回来了。”
龙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王爷,感受到龙泽的眼神,君北寒斜眼看了一眼龙泽,他随后飞速地低下了头。
对,是的。
自家主子只是出去办了点事儿,绝对不是因为有了艳遇。
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劳什子什么圣女,追着自己主子从丹蚩追到现在。
为了跟自家王爷搭上话,还特意从自己人手里将烛焰劫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刚刚我那嫡姐发神经之后,老爹也开始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