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牺牲品罢了。
他沉默地灌了两杯清酒,低沉着声音道:“去洗洗吧。”
沈星敏脸一红,期期艾艾地福下身子:“那臣妾就先去了,夫君,夫君要等着臣妾呢。”她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都要烧起来了。绕过屏风,卸下外衣,泡进温暖的浴桶里。轻轻撩起水净身,心思却飘到了昨晚。
那些话,那些图,真是羞死人了。
姨娘还说要去迎合,要让夫君觉得舒舒服服。但初次还是会疼的吧?希望夫君过会儿能温柔一些。她净完身,披上纱衣,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当真是诱人得很。
“夫君,妾身好了,你……”沈星敏禁不住瞪大眼,“夫君?”
桌旁,床上,哪里都没了马才劲的身影。她有些慌了,洞房花烛夜,马才劲还能去哪里?难不成,他跑了?!沈星敏向来就不是能忍的人,想到他刚才冷如寒铁的表情,她恐慌间还生了怒意。
穿上外衣,她气冲冲地推开门:“世子去哪儿了?”
在外守夜的丫鬟诺诺地摇头:“爷不让说。”
“不说?”沈星敏脾气爆,当即就一个耳刮子扇得丫鬟嘴角流血,“说不说!”
“爷,爷去了书房。”
洞房花烛夜还去书房,这马才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沈星敏把陪嫁丫鬟叫上,雄纠纠气昂昂地兴师
问罪去了。毕竟谁也没教过她,姑爷不打算同房该怎么办。沈府没什么人拘着她,可不一切由性子来吗?
“三小姐,这样不好吧?”丫鬟还打算规劝一两句。
沈星敏气上心头,柔弱也装了,澡也洗了,马才劲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得说清楚吧!她白了丫鬟一眼:“再说就撕烂你的嘴!”
丫鬟只好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三小姐这是要吃大亏的。
书房转眼即到,毕竟是在伯府,沈星敏也不敢太放肆,她瞧见书房灯是亮的,强行忍了忍,轻敲门道:“夫君?夫君?”
听到她的声音,烛光猛然熄灭,但也没人出声。
这也太过分了吧!沈星敏怒起,一脚踹开房门,伴着月光,她居然看见马才劲的书桌前坐着一名女子!女子白衣清雅,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看向沈星敏,这才是姨娘口中男人最喜欢的类型吧?娇弱可爱,爱不释手。
“你是谁?!”沈星敏胸腔里的怒气愈发大了。
女子柔柔弱弱地站起,声音纤细,出奇的好听:“是大嫂吧?我是府里的三小姐,马向雪。”她莞尔一笑,就像初绽的雪莲。
原来是马才劲的三妹妹。
沈星敏松了口气,缓步走进书房,随意翻了翻马才劲平时读的书,问她:“夫君呢?下人说他来了书房。对了,你为何会在我夫君的书房?”
“夫君”两个字着实刺耳,马向雪眉心微微一蹙。
但她本就单纯善良,知道她和马才劲的私情会苦了沈星敏,便也对她格外地温柔友好。她笑道:“大哥去拿宵夜了,我有些句子读不懂,特来请教大哥。”
请教非得在别人的洞房花烛夜吗?
沈星敏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真是分不清场合,这次我就先饶了你,以后别跟我夫君走得太近。离开吧!”
马向雪为难地问:“可否等大哥回来?”
“你还要脸吗?”沈星敏本就一肚子气,看到小白兔一般的马向雪,更是没来由地想欺负,“自己不要脸就罢了,别连累我夫君坏了声誉!”
没想到这位大嫂居然是个如此刁蛮的人。
马向雪还从没被人这般当面骂过,登时就泪水凝睫,楚楚可怜地福了福身子:“我,我走了。”她刚走到门口,马才劲恰巧端着一托盘糕点走了进来,他连忙拉住马向雪,看到她的眼泪,忍不住焦急地问:“雪儿你怎么了?”
“雪儿?”沈星敏双手叉腰,“你叫她什么?”
马才劲这才看到她,脸当时就阴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可笑!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是这个院子正经的女主人,倒是她,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来干什么?”沈星敏破口大骂。
下一瞬,“啪”的一声,她的右脸当即就肿起了半寸。
“你你你……”她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你居然打我?”
“道歉!”马才劲冷冷地说,“跟她道歉!”
在他的保护下,足不出户的马向雪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沈星敏被打懵了,暴脾气一股脑地蹿了上来,当即就撒起了泼:“贱人!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看我不撕碎你!”她冲张牙舞爪地马向雪扑去!
但又岂能近得了她的身?
马才劲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蹙眉道:“泼妇!”
“才劲,不要伤她。”马向雪拽拽他的衣角,躲在马才劲身后,眉头轻轻皱,担忧地看着委顿在地上的沈星敏。马才劲转身半搂住她,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