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没有我,怎么就成噩梦了”
她没听懂他的话。
“因为没有你,就是噩梦”
他神色认真,看着宁如愿微愣。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角落悄悄改变了。
“那个梦和我们昨天的经历差不多,但是哪里都没有你。我梦了很多遍也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去哪了”
“所以你一夜一天都在睡觉,是在做梦,还t是噩梦”
宁如愿现在有点想抽他。
“没做成,就在苏州那个晚上做过,后来都没有过”
箫玄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等,你是怎么做到能睡一夜一天的”
他可不像她,倒头就睡。他这种作息规律、生物钟非常规律的人很难睡够二十四小时。
“安眠药”
话音刚落,朱红色的戒尺“啪”的一下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t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狗啃了”
“我今晚要是不找你,是不是还打算接着吃啊。”
“吃这一片两片的够做梦了吗?怎么不对瓶吹啊少爷”
少爷箫玄卿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发飙的宁如愿他不敢惹。
一双宽大的手掌伸到宁如愿面前,离戒尺很近。
[算了,箫玄卿就是个傻子]
“哎”
她叹气。
“箫玄卿,我认识你不过半年。在此之前,我们的人生毫无交集,不存在什么你伤害过我的事。”
“那天我问你我对而言很重要吗,你没回答我。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对于我而言很重要。”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这样执着,甚至是偏执”
箫玄卿本来以为会听到她的心声,像以前一样说他是财神爷,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对于我而言很重要,这一句话宛如惊雷,昏暗的天空被劈开,天光大亮,唤回他的理智。
是他偏执了,他可以用其他方法弄清楚那个诡异的梦,比如那个好像知道点什么的道士。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梦里那人脸上的神情太哀伤,他不敢去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给我听好了箫玄卿,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肯定的是,如果你伤害了我,那我也肯定也伤害过你,你不必说什么对不起。”
“就这么说吧,我给李家人下过砒霜,也想过在半夜放火。最后我都没做,因为我觉得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后果我背负不起。”
“所以只要我做了,无论什么后果都是我应得的。”
[箫玄卿的道德洁癖会传染吗?害怕,瑟瑟发抖]
[不应该啊,他也没少干坏事,哪来的道德洁癖]
因为你对我而言也很重要啊。
这句话箫玄卿没能说出口,女孩抱住他,他的头轻轻地靠在她腰上。
他能闻见女孩身上的香味,很舒心的味道,安静悠远。
这一刻,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宁如愿,抱他了,还是靠在腰上。
“你跟我说活着本身就是奇迹,我们都在这里,就是奇迹”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认真,语气严肃而坚定,与平时那种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被安抚住,心跳地非常快,可能是安眠药的副作用。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明白了,以后不会这样。”
“很抱歉,让你担心”
“谁担心你了”
“这话我就说一次,你要是记不住,下次我就刻你碑上”
宁如愿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要是噶了,我再把你的财产继承人弄死,这样盛箫就是我的”
[给箫玄卿坟头拉最快的wifi,是人是鬼都去蹭网,给他吵活咯]
“我没有财产继承人”
见她提起继承人,箫玄卿觉得是时候找个继承人。
“箫家那些人都不靠谱,我的亲人只有盛爷爷,我之前的遗嘱写的是,死后捐赠全部财产。”
“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可以做我的财产继承人”
“你是不是药吃多了脑子不清醒”
[我管你叫财神爷,你来真的啊]
嗯,来真的。
箫玄卿轻勾嘴角,在盘算走完流程要多久。
“要先整理一下财产所有权证明,再去公证。大概要明年才能办完”
“你是不是想当我爹,倒反天罡”
宁如愿联想到豪门财产继承都是长辈传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