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
河岸边一抹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选锋军乙旅靠着山脉扎下临时营地过夜,距离岸边足有数百米之远,离河岸哨所也是不近不远。
灯火暗淡,寨墙站岗士兵无精打采,看似站着打瞌睡一般。
怎么看都像三个旅和中军营之中最好拿捏的软柿子。
黑暗的河岸边一阵窸窸窣窣,无数影子爬上河岸,向乙旅营寨摸去。
暗淡的灯火根本照不亮河边空地,几个岗哨耷拉着脑袋打瞌睡。
黑影们互相打个手势。
呼啦啦地冲出黑暗杀向寨墙。
几个打瞌睡的岗哨一下子矮身躲下墙垛后。
黑影们纵有疑虑,但都到跟前了,还能不上不成。
水匪们飞甩钩索,嘿哈低声地攀爬上木墙。
没曾想,木墙上一下子亮起无数火把!
无数长枪戳捅攀爬中的水匪。
锣鼓齐鸣,啊啊怪叫。
水匪们受到惊吓停止进攻。
一阵马蹄如雷,一支马队从横面切过,无数火箭射向靠岸的船只。
船上留守不多的水匪起身回射。
岸边的二十来艘木帆船瞬间起火如炬!
“啊!”
甘金水惨叫一声,这些船只可都是他的老本。
“糟糕!上当了!”
甘金水一身贴身皮甲和亲卫站在阵后。
“退!都撤退!小的们扯呼!”
转身就逃。
“杀回去救船!不然都得交待在这里!”
水匪们慌张冲向河边,五百刀盾兵冲出和那支马队组成一个防御阵拦在了他们面前。
两侧和后边营寨锣鼓齐鸣,喊杀声震天!
“冲!前面才几百人,给我冲出去!”
甘金水看着两侧长枪队列阵压过来,后边营寨门大开,冲出无数官兵,绝望至极!
只能强装镇定指挥手下冲回水上救船。
嘭嘭嘭!
水匪们的木盾撞上选锋军精锐刀盾兵的铁皮盾,高下立判!
木盾不少当场碎裂!
水匪们仍嗷叫着冲击阵线。
“劈!”
“挡!”
“劈!”
“挡!”
齐胜武站在队列前排指挥刀盾兵。
半人高的铁皮盾让水匪们毫无办法,盾阵后劈砍而下的腰刀更是让人绝望!
断肢碎骨,鲜血直洒!
但左右两边的长枪阵和后边冲过来的无数官兵更逼着他们往前送命!
“射!”
马队上的骑士们扭转弓向,往冲过来的水匪们射击!
箭雨一波波的泼洒过去,仅有皮甲木盾护体的水匪们死伤惨重。
阵列前更加惨叫连连!
一些水匪挡不住压力往两边冲去,被7米长枪阵捅杀了几批人后彻底崩溃!
后边大军步步紧逼!河边船只大火熊熊,眼瞧着是回不去水面了。
水匪们终于精神崩溃。
“投降!我们投降!”
“饶命啊!我只是一个小渔民,被裹挟着当水匪的!”
“军爷饶命!我们投降!”
刀盾短枪丢了一地,水匪们抱头跪了一地。
甘金水挥舞着长刀怒吼:“一帮废物,甘爷爷白养你们一帮废物!”
他身边几个亲卫眼瞧着官军一队从营寨追出来的札甲重步兵慢慢逼了过来,甲叶脚步声咔嚓咔嚓的压迫感十足。
也跟着丢了刀枪跪倒在地。
“你们!”
甘金水怒急攻心,但也明白大势已去了。
哎一声,丢下长刀,解下铁盔。
一头硬长头发膨胀开来,再也没有狮子一般的威慑力。
“我是楚国水军第一标标首甘金水,要面见你们万元帅!我要招安!”
一只大脚一脚把他踹倒!
“败军之将,还提要求!”
“全绑了!救治伤员,清点俘虏!”
李烈火提着大斧饥渴得不行,这帮水匪也太不耐打了,几面一压迫就全军投降。
一旁夏日要接过他的大斧,他一收,自己扛着四处走动。
转头吩咐道:“这水匪头子绑了送过去给督帅。”
“喏!”
自有两名亲卫把地上的甘金水反绑了拖起来。
杀声震天,河边的船只还在燃烧。
将士们四处忙碌收拾战场。
没一会老帅和其他两个旅帅一帮人过来看热闹。
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水匪看着十分壮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