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焕和郑梓在‘空对月’时互不干涉如同从前,黎净优说:“你们真的有在谈恋爱吗?怎么我想象当中你们因为谈恋爱被我抓包的窘迫都没有,这样我会好无聊啊。”
荣焕说:“有客人找我了。”
郑梓说:“老板,请你不要拘泥于情情爱爱,也可以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然后谈恋爱被我们抓包。也有客人找我了。“
黎净优撇撇嘴,是啊,也许呢?
周日休息的下午,荣焕把《老爸老妈浪漫史》终于完结。她思考,对于泰德,崔茜的离开是罗宾的重逢吗?还是说崔茜的出现只是填补了罗宾在心里留下的空缺。可是人和人的羁绊,程度不一样,分量自然是会不同的。崔茜和罗宾谁重要呢?好像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斯人已逝,故人还是故人。她惊讶于所有变化,从泰德到罗宾,罗宾到巴尼,最后还是接受了所有变化。the one,唯一的爱可能是最初那个,可能是最投入的哪一个,但只要奉献了爱与赤诚似乎都刻骨铭心。张爱玲的红白玫瑰,兴许也如此。莫衷一是,世事大多如此。
感叹自己真是不能闲着,强行想些有的没的。怎么只是谈了恋爱就这样多愁善感,有点自寻烦恼的意味。可是荣焕会期待郑梓每天给她的早安晚安,早上会说早点起一起去吃早餐,手会放在他的手心,再感受到他把手指曲起来将她的手包裹,两个人一言不发。才七天,一切只是七天,她享受并为此愉悦着。
两个人下班回家时郑梓和荣焕走到巷口,松开了手。荣焕说:“那我回去了。”郑梓拉着她,神情是不舍,然后上前一步揽在怀里:“明天见。”分开时余光看见有人盯着他们看,荣焕侧头看过去,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她推开郑梓,颤巍巍地叫了一声:“爸妈····”郑梓也僵住,恭敬地叫了一声“叔叔,阿姨。”荣焕觉得自己走向荣母的每一刻脸都烧得有些厉害。
跟着荣父荣母走进家门,在客厅也不是,回房间也不是。荣母看出荣焕的窘迫,笑道:“正常。”
荣父帮腔:“正常。”
荣母坐在她旁边:“早就发现你和他走得近了,发现成绩没下降,所以就没理会。现在也毕业了,一切随你。只是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己心里有数。”
噩梦打破了心里的一切平和,梦境是混乱和一切破碎交织,乱七八糟的全部渗入在每个夜晚。她梦见自己走到一片荒地,看见了一个墓碑,擦掉肮脏厚重的泥土,墓碑上刻着“爱子郑梓之墓”。继而场景倏地变换,又看见他倒在血泊之中。赫然惊醒,大汗淋漓。起身去厕所洗了漱,已经清醒。梦中慌乱逐渐平复。回房间打开手机时,看见了录取消息。她被x大的国际关系录取,有点遗憾不是地理科学或者区域研究,可是至少靠了个边。笑道,都是文科。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x大的老师这么早上班吗?
想着还早荣焕就先去买了早餐,给郑梓发了消息让他先去‘空对月’。她恍然想起自己好像真的以“女朋友”的身份在和郑梓说话。
到空对月时看见黎净优和郑梓正在备货和拉桌椅,荣焕把早餐放在桌上走过去帮忙:“你们快去吃吧,我吃过了。”郑梓说:“荣焕。”荣焕抬头看他,伸手拉过他的手,掐了一下:“真的。”郑梓晃了她的手:“不然我还能是假的?”
“嗯。”望着他眼睛,不放过任何表情。然后放开了手去忙。
郑梓知道,时间快到了。
做满一个月后辞职了,郑梓比荣焕晚了几天上班,黎净优还是按一个月给他结了工资。她对两个人说:“我又得无聊了。”荣焕看着她:“为什么不招人?”黎净优单手撑住,不掩风情:“只要有缘人。”
还是第一次中午就从空对月出来,天气闷热得像是要夺取所有氧气,不像话。她想。
不知道其他人约会都会去哪里,荣焕想起他和郑梓在一起十余天,每天都在空对月见面,竟然没约会过。两个人走走逛逛,她拽了一下他,他低头略微俯身:“怎么了?”荣焕说:“我们今天约会吧。”郑梓眼含笑意:“好。”
说是约会两个人走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想去的地方,华塔真是有点无聊啊···雨水点点,大颗大颗地砸下来,两个人不得不跑到最近的商场里面。
工作日人不是很多,就算外面滂沱大雨,商场里也没有人挤人。路过一家蛋糕店,有一块蛋糕竟然有一个搞怪幽灵。荣焕走过去买了下来,递给郑梓:“给。”郑梓摸了一下她的头。走到二楼拐角有一家香膏店,极为淡雅的装潢,屋内色调以鸭卵青为主,店名也好听,叫“兰芷芳汀”。荣焕探了探,郑梓说:“进去看看。”二人走进去,发现每个置物架上都以颜色分隔,荣焕寻了一圈,才注意到香膏中分了类,水生调、香草调、柑橘调、花香调、木质调、东方调·····颜色对应的是香味,很特别的想法,这样似乎此颜色就是彼之味,一切和谐。
在商场里见到这样一家古色古香,又低调高雅的店面实属难得,还真是独特可是又突兀。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