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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主子。”寸草拒绝并没有答应下来,好一会的时间才继续地开口说道,“主子想睡再睡一会吧,听说有人陪在身边睡眠会好很多。”
这倒是有根据的,有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守着,安全感也会上升到一定的程度,而此时的顾潇然显然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不过她还没有这么残忍,一定要寸草牺牲睡眠时间来让她进行休息。
“好了,你赶紧去睡吧,不用管我了。”顾潇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以她为首的丫鬟,有些发愁,“我白天的时候还可以睡上一会,可你却是不一定。”
拗不过顾潇然,寸草还是回去睡了,而醒过来的顾潇然早已经精神了,又哪里睡得着呢,她还担心自己一旦睡着了又开始无休止的翻来覆去,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梦啊,是有什么含义吗?
坐在床榻上的顾潇然心里总是有些隐隐不安,想到梦中的情景,她有些头疼。
她的梦中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见过的没见过的,可是唯独不见展楚岩,这可是大年初一啊,就做了一个如此血腥的梦,难道是预示今
年过得不平顺,会腥风血雨吗?
心里的不安汹涌而上,顾潇然很想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可是她不会解梦,也只能缓和下来。
顾潇然就这样直愣愣地坐到了天明,直到寸草如同往日一样进入房间中时,顾潇然依旧坐在床上,只是目光有些呆滞,精气神有些不好。
“主子?”寸草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和声音,生怕会把顾潇然吵醒,不过顾潇然本来就没睡着,也没有所谓的吵醒一类了。
回过神来,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寸草,“嗯”了一声后才从床上起身,连腰部都有些酸酸的。
寸草觉得她有些怪异,尤其是那一张脸潮红得不像样子,有些担心地开口道,“主子,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压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情况的顾潇然抬了抬眉,“没什么事啊……”
话语一出,别说寸草了连顾潇然自己都是愕然的,平日里清脆如黄莺的声音今日里却是沙哑得厉害,如同破锯般难听。
这一夜变成这样,还真是吓到了寸草。
她连连地抬手摸了摸顾潇然的额头,感觉到那滚烫的热度时,浑身也是颤了颤,连连地开口道,“主子你一定是身子发热了,奴婢去请府医过来。”
寸草说走就走,却是转身后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身来扶着顾潇然落到床榻上,“主子你先躺着,奴婢现在就去请府医过来啊。”
顾潇然倒是想说不用请之类的话语,可是她却发现此时自己连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虚软得不成样子。
所谓的兵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显然的是此时的顾潇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力气顾及其他的事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躺在床上。
可是这一躺过去,闭上双眼她却是昏睡过去了,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唔……”顾潇然只觉得自己浑身酸麻无力得厉害,尤其是脑袋处疼痛得不能自已,她眉睫颤动,下意识地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睛
有一下没一下地睁开再闭上。
直到眼中的人影清晰起来,顾潇然才发现舒锦年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姐姐,你醒了?”舒锦年瞧着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惊喜有些担忧,连忙地吩咐身边的人,“快,快去请府医前来!”
有丫鬟应声而去,甚至顾潇然都来不及看前去的人是谁。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舒锦年,柳眉轻蹙,“公主殿下怎么会来了?寸草不是已经去请府医了吗?还没回来?”
声音依旧嘶哑,不过比起之前要好上很多,而她的记忆则是停在了三天前,看在舒锦年的眼里是又疼又怜惜。
“姐姐,你都已经昏睡过去三天的时间了。”舒锦年不得不提醒她这个事实,“寸草把府医请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昏睡过去了,这三天的时间里你一直高烧不退,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顾潇然有些愕然,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出,因为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寸草为她请府医那天呢。
“不,不会吧……”一向伶牙俐齿的顾潇然在这个时候竟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双眼中除了惊愕就是惊愕,但是很快,当她的理智还有各种的想法回到她的脑海中时,她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舒锦年惊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方向,“天!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天知道刚清醒过来的人做出这样一个动作动让人吃惊,最为重要的是,顾潇然突然的起身一定会造成身体上的不适啊。
很显然的是,顾潇然遇到了舒锦年担心的那一种情况,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做别的反应,眼前一片昏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连坐几乎都坐不稳。
若不是一旁的寸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