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远在万里之外,明珠一听苏昱的这个决定,都快要昏死过去了,在神武殿哭都哭不出来。
众大臣听苏昱这般说,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老臣道:“苏大人既然能够这般做,只要不挑起两位战争,我等自然不会说什么。”
有一个史官,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冷不防地加一句道:“只是若非小公子所为,苏大人又何必这般做呢?”
话音还未落下,苏昱快步走到了神武殿的守卫边,将他腰间的佩刀一拔,“嚯”的一声,刀离了刀鞘,立刻就落在那文臣的脖子上。
随之,他重重地将刀一扯,“谁敢再说,这就是下场。”
瞬时,那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整个神武殿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旁边的大臣们都匆匆散开。
人群里,有人有些畏惧地道:“皇上,苏昱御前杀人,死罪,死罪。”
苏昱道:“史官者,便是依实而录,此人,胡言乱语,死有余辜。”
“拖出去。”皇上当即命令道,“再审那些事发时在御河边上的太监宫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谁,朕也不会轻饶。”
定国王出列道:“皇上,昱儿所言为理,晨儿身为伴读,护主是应该的,无论如何,西凉质子之事,他脱不了干系,此时,还是安
抚西凉为要紧。”
皇上为此也感觉很是头疼,只是眼下并无其他办法,便道:“那此事,便交给苏爱卿来办。”
苏昱当即便领着明珠与苏晨回了府邸。
等着回到了定国王府,明珠便让人收拾细软,她要带着晨儿逃走。
定国王眼下权倾朝野,即便是皇上也会听他几分教诲,苏家人在京城即便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此番涉及到两国交邦,实在是无奈。
“走,晨儿,母亲带你走。”明珠牵着晨儿偷偷地从后门走。
可是门一开,苏昱已经等在那里了。
晨儿害怕地往明珠身后一躲。
明珠也有些畏惧,认识苏昱这些年,还不曾见过苏昱亲自动手杀人。
“苏昱,不可以,西凉的王子死了,你把晨儿送过去,不就是要了晨儿的命吗?”
明珠哭着说:“晨儿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知道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苏昱瞧着泪流满面的妻子,瞧着吓得面色发白的儿子,哪里会有不心疼的?
“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儿子,不送晨儿过去,莫非将大皇子送过去吗?”
苏昱劝道:“明珠,我与你一样爱晨儿,可是,此时关系到两国交邦,战事刚刚停下来,国
库早早空了,再打仗,苦的是边境百姓与军人们。”
“不,不。”明珠摇头道,“我不管……不是晨儿的错,为什么要让晨儿承担这样的后果?”
“他是定国王府的小公子,可他也是大皇子的伴读,他在家是主,在宫中就是奴,奴护主,天经地义。你不要妇人之见,误了国家大事儿。”
明珠低头瞧着身边的儿子,不愿意放手。
“当日,我不同意你送他入宫,是你非要让他入宫的。”明珠问,“我这是要干什么?我要我的儿子建什么功立什么业,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夫妻两人自然都是懊悔无比。
“晨儿,站过来。”苏昱命令道。
晨儿想要挪步,明珠喊道:“不去。”
“过来。”苏昱再次命令。
明珠将晨儿搂在怀中,生怕他走过去,“苏昱,你要怎样我不管,但是,你敢带走我的儿子,我与你没完。”
苏昱道:“平日里,你要怎样,我都会顺着你,可是,今天不可以,苏晨……”
苏昱极少连名带姓地喊儿子,晨儿听着竟然有些畏惧。
此时,他便如同立在悬崖上的人,好似脚下一动,就会摔得浑身碎骨。
他不敢动,可是听见父亲喊他,他不能不动。晨儿轻轻地推开了明珠的手,
朝明珠道:“母亲,在朝堂,皇上为主,孩儿为奴,孩儿该护皇子,在年岁,孩儿为长,景恒年幼,孩儿也该保护他。”
明珠听着这话,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儿子不过八岁罢了,怎么会这般懂事乖巧?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晨儿便朝苏昱走了过去,“父亲,孩儿去。”
苏昱见他如此颇为欣慰,双手轻轻地扶着儿子窄小的肩膀问:“晨儿,你相信父亲吗?”
“孩儿信父亲。”
“你放心,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回来的。”苏昱嘱咐道,“自明儿起,你便是定国王的世子,你祖父为了效忠主上,劳碌了半辈子,我等为人子为人孙,自然也该学祖父那样,报效主上,保家卫国。”
晨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苏昱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