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激烈的敲门声传来,苏昱与明珠急忙起了床。
苏昱披着外衣开了门,问:“什么事儿?”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咱们家小公子在宫里闯祸了,皇上有旨,传王爷与公子少夫人立刻入宫觐见。”
明珠着急忙乎地过来问:“晨儿闯什么祸了?”
“眼下还不知。”稚奴急切地道,“传旨的太监只是说,是景天台的事儿。”
“景天台是西凉质子的住所。”苏昱忙着更衣穿鞋,明珠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晨儿怎么会与西凉质子扯上关系?”
“西凉质子想到上书房听课,皇上见他好学,便恩准了。”苏昱解释道,“他年岁与晨儿差不多,两人玩得还不错。”
明珠问:“那是什么事儿?”
出了院门,两人遇见了定国王,他喝道:“慌什么?天塌了不成?”
苏昱极少这般慌乱,便道:“父亲,皇上连您也传了,可见事情不小。”
“你对风繁手下留情,他对你留情么?”定国王冷冷问了一句,便径直上了马车。
明珠问苏昱:“这事儿与风繁有什么关系?”
苏昱也没心情回答她,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宫里。
定国王与苏昱去见皇帝,明珠便
去了皇后的宫里。
还未入内,明珠便听见玉姚责骂景恒的声音: “你是皇子,是你父皇的嫡长子,怎能这般没出息?”
说着她便要打景恒,景璱急忙过去,一把抓住玉姚的手,跪在地上道:“母后,不要打弟弟。”
旁边一群宫女也忙过去跪地求情,玉姚这才作罢。
明珠见了这场面,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问道:“晨儿,我的晨儿在哪里?”
玉姚见明珠了,忙着迎接过去。
明珠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问:“玉姚,我家晨儿呢?”
“姐姐莫急。”玉姚道,“晨儿在神武殿。”
“发生了什么事情?”明珠心急如焚,“他闯了什么祸?”
玉姚擦着眼泪,指着跪在地上景恒,“都是这个逆子的错,今晚他偷着去御河边上玩,遇见了质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发生了口角,晨儿为了给他出头,动手推了质子,质子掉进御河里……淹死了。”
玉姚哭声更大起来,明珠一时只觉得脑子都短路了。
“不,不会,晨儿又不懂武,怎么能够将质子推倒御河里去?”明珠不信道,“他也绝不是这种性情,不会的。”
明珠说着又要去神武殿,,玉姚忙
着命人将她拖住,“姐姐,这是国家大事儿,你去了有什么用?”
西凉王将心爱的幼子送到大周当人质,为的便是两位停战。
若是知道质子出了意外,那两国怕是又要打仗了。
明珠顾不上这些,一把推开拉住她的人,急匆匆地跑到了神武殿,一路上的守卫,见她将近疯癫,都不敢拦着她。
“长公主……”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试图去拦,也被一把推开了。
神武殿内,皇上与朝廷重臣们,正在议事,明珠便这般生硬的闯了进来。。
晨儿红着眼睛站在皇上的身边,见到明珠过来,眼镜都亮了,就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急忙跑了过去,“母亲,我没有,不是我推的,我没有。”
那边定国王道:“西凉本是败兵,若要打仗,老臣请命出征。”
另一个老臣道:“皇上,打仗伤国本,一命陪一命,才是解决之道,舍定国王府一个公子,换来和平,物有所值。”
朝堂之上,分成了两拨,该战还是该和?吵得热火朝天。
那老臣振振有词地问:“若害命的不是定国王您的孙子,您是战还是和?”
定国王一时哑口无言,此时苏昱才悠悠地开了口道
:“为了一个小儿,而兴兵作战,实在不该。”
“还是苏大人讲理。”
苏昱喊道:“晨儿,过来。”
晨儿极其害怕,不敢离开母亲的怀抱。
明珠两眼空洞地盯着苏昱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苏昱招手道:“过来。”
这话听着口吻不重,可也容不得人抗拒。
苏晨向来尊重父亲,自然也不敢违抗他,竟是大着胆子朝苏昱走了过去。
“告诉父亲,是不是你推的?”
苏昱亲切地问。
苏晨瞧着大殿都是人,却不敢回答。
苏昱道:“没关系,告诉父亲。”
“不,不是。”
有人不服,进言道:“皇上,那么多眼睛看到是这位小公子推的质子,莫非,他们都眼花么?”
“皇上。” 苏昱大声道,“犬子说不是他推的,那必定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