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武定侯临走时,宽慰了一句。
苏昱放下了心,至少,他确认了武定侯不会伤害明珠。
其余人再为难她,也不至于太厉害,倒在他能够解决的范围之内。
“公子……”稚奴不解的喊了一句,“为何不让侯爷帮忙?”
“父亲帮忙固然是好,只是……”苏昱担忧道:“未免动静太大了些,反倒不好。”
稚奴也很犯愁,“京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我们又要从哪里找起?”
他也着实是佩服明珠,总是能够惹出一些事端来?
“只要她没有被人挟持……”苏昱又重新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杯子的图案,悠悠的说:“找她,实质也很容易。”
稚奴问:“公
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苏昱点了点头,交给稚奴一张纸,微微笑了笑,“那批竹子,有去处了。”
……
无论是什么时候,钱总是个好东西。
因为身上带着几百两银子,明珠的日子算是过得逍遥的。
半夜三更,京城的十里烟花地,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比起金陵淮河,丝毫不逊色。
明珠又女扮男装,来到了这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面吃着美味佳肴,一面欣赏着歌舞声乐。
在这样的纸醉金迷状态下,寻找片刻的欢愉。
她酒量本是一般,又有着借酒消愁的意思,几杯酒下肚,就有些微醺了。
看到这“群芳苑”里的装潢,繁华奢靡,红艳如灯,不由想起了与苏昱在金陵的时光。
回忆起来,淮河的美,花船的美, 乐女们的美, 乃至整个金陵,都是美不胜数的。
那段女扮男装,又彼此不曾点破身份的日子,可以说是他们相处得最愉快的日子。
没想到,会这么短暂。
明珠一面认为自己倔强与执着,想要全心全意的爱苏昱,又有些畏首畏尾,一面也认为这世间连苏昱这样的男子,都薄情寡义,诺言成空,似乎也没什么盼头。
好想灌醉自己,然后,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年代,那就万事大吉了。
她心里头的拉锯战,已经上升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回,已经不仅仅是两个小人儿打架了。
明珠感觉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自由派的小人儿说:“既然他毁了约,那我也没必要遵守诺言了,从此,我就彻底的自由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消极派的小人儿却是哭哭啼啼的:“说好的诺言呢?既然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待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既然心里头已经对我失约了,为什么又要跑到金陵去撩我?”
还有个乐天派的小可爱在心头叨叨:“没事的,不失恋的人生,是不是完整的人生,上帝关上了你的门,自然会打开你的窗的。”
同时,也有个奋斗型的小家伙在发表意见:“我为什么要退出?我为什么不去争取?卫子夫一个歌姬,都能够奋斗成母仪天下的皇后,莫非我连个侯府的公子都搞不定?”
更奇葩的是,还有个黑化版本的小恶魔在心里头摇旗呐喊:“既然你无信,那就别怪我无义,我不高兴,你们也别想痛快。”
明珠喝得醉醺醺的,也无心再欣赏舞蹈声乐了,有一个装扮艳丽的妖娆女子走了过来,娇滴滴的道:“公子,天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明珠醉醺醺的道:“是该睡了。”
女子高兴的扶着明珠朝床的方向走去,套着近乎问:“公子,多大年岁?来自何方啊?”
明珠的手摸到了床,直接倒了过去,抱着被子格外爱惜。
话说,知道苏昱让宝禅做了姨娘,她难过到昏倒生病,这是正常反应,可是,突然想着来逛妓院,这倒也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毕竟,她若是在天保那里住得好好的,她何必出来这里找刺激。
“舒服,真舒服。”明珠醉醉痴痴的说。
女子高兴的笑道:“还未开始,公子就喊舒服啊。”
女子伸手要为明珠脱衣服,“来,公子,我们愉快愉快。”
明珠趴在床上,喃喃的念着,“这床好软,这里好暖和。”
女子道:“我更软,我更暖和……”
女子正要展现一下自己的风情万种,却见明珠都已经睡过去了,一时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竟然有客人来这里,真是图着一张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