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混乱,逃亡者络绎不绝。
“父亲,我们为何不逃离此地?”一个年轻人眼中充满恐惧地问道。
老父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只能期盼这鹿台早日建成或许能换来一时的安宁。”
朝歌城中,姜子牙面色沉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他因直言不讳,触怒了权贵,从而被剥夺了官职。此刻,他欲与妻子马氏一同前往西岐,寻找一片新的天地,重新开始生活。
“马氏,我们离开朝歌吧。西岐或许能为我们带来全新的希望。”姜子牙深情而坚定地说道。
然而,马氏却坚决摇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动摇的固执:“朝歌是我的根,我不愿离开此地。”
姜子牙试图说服,但终是无果,二人之间的争执愈发激烈。马氏的态度愈发坚决,她要求姜子牙写下休书,以终结这段婚姻。姜子牙心中虽痛如刀割,但见马氏心意已决,只得忍痛挥毫,写下休书。马氏接过休书,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未曾回头。
姜子牙心中五味杂陈,辞别了宋异人夫妇。宋异人夫妇见他神色黯淡,心中亦是不忍。
“子牙,若你他日飞黄腾达,定要寄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的安好。”宋异人关切地嘱咐道。
姜子牙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异人兄,嫂夫人,你们也要保重。”
二人含泪告别,姜子牙踏上了前往西岐的征途。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与坚定的决心。
离开宋家庄后,姜子牙一路向孟津行进。途中,他遇见了一群从朝歌逃出的百姓。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百姓们向姜子牙哭诉着殷受的暴政,他们因建造鹿台而遭受繁重的劳役,无数人因此丧命。
“大人,求您为我们求情,让我们离开这里吧。”一位老者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恳求道。
姜子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他郑重承诺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然而,当他带着逃民们来到关卡时,张总兵却冷漠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坚持要按照律法将他们全部押送回朝歌。
姜子牙无奈之下,只得施展法术。他让逃民们闭上眼睛,自己则运用土遁之术,将他们悄无声息地带出了五关。当逃民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金鸡岭上,这里已经是西岐州的土地。
“这里是西岐州地,你们可以安心生活了。”姜子牙安抚道。
逃民们感激涕零,纷纷向姜子牙拜别,各自踏上了寻找新生活的道路。
姜子牙继续前行,来到了张总兵府。他身着道服,恭敬地拜见张凤将军。他知道前路依然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在黎明的曙光中,众民怀揣坚定的信念,确信自己已踏足西岐的疆土。他们越过金鸡岭的峻岭,穿越首阳山的翠绿,跋涉过燕山的曲折,又经过了白柳村的宁静,最终抵达了巍峨的西岐山。历经七十里的长途跋涉,他们走进了西岐城。进入城中,眼前的一切让众民赞叹不已,只见这里百姓丰衣足食,行人礼让有序,老少皆能和谐共处,市井间洋溢着谦逊与和气的氛围,仿佛再现了尧舜盛世的美好景象。
众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打动,于是他们联手撰写了一份详尽的手本,递交给了上大夫府。散宜生接过手本,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次日,伯邑考得知朝歌的逃民因殷受的失政而投奔西岐,便立即下达了命令:“对于那些尚未娶妻的逃民,我们要慷慨解囊,用银两帮助他们组建家庭。同时,发放足够的银子,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无后顾之忧。对于那些无依无靠的鳏寡孤独者,我们要在三济仓进行登记造册,并由官府提供口粮,保障他们的生活。”散宜生郑重地领命执行。
接着,伯邑考又神情凝重地说道:“我的父王已经在羑里被囚禁了七年之久,我打算亲自前往朝歌,代父赎罪。各位意下如何?”散宜生立刻劝谏道:“公子,主公临别时曾留下遗言,‘七年之厄已满,灾完难足,自然归国。’我们应当谨遵主公的遗愿,不可轻举妄动。若公子心中实在不安,可派一名忠诚的士卒前去问安,以尽为人子的孝道。又何必亲自冒险前往朝歌呢?”
伯邑考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的父王身处危难之中,七载被禁于异乡,举目无亲。作为人子,我怎能忍心置之不理?国家与家族的建立,若只是空谈而无实际行动,那么我们九十九子又有何意义!我决定带上祖传的三件宝贝,亲自前往朝歌进贡,以赎回父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