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煜欲言又止,重新蒙上了那黑色的布。
几番折腾下,二人这才余从窗户边而去,沈玉笙拉了拉乔音的手。
正转身的乔音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她的手,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宽慰道:“不会有事的,别怕。”
沈玉笙这才放开了他。
上官煜有些目瞪口呆,这个沈玉笙啊!也才只有在南宫音的面前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幅模样来,一脸的不舍,满眼的担心。
想起那萍水相逢,如今已经魂归故土的江淮不免有些心疼,但也只是疼惜。
毕竟这种事情,就像是沈玉笙自己所说的那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关了窗户,沈玉笙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她想肯定是老天爷见不得自己重生后太过于一帆风顺,所以又给她增添了许多的苦难。
只希望,只希望这些所有的苦难赶紧结束,如此他们才能真正的袖手天下。
沈玉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时过境迁,还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啊!当真叫人防不胜防。
紫兰殿内。
看着繁华起来的宫殿,还有姗
姗来迟的上官御,气氛很是压抑,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满屋子新来的宫女太监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她们实在是摸不清楚这个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坏。
上官枭不为所动,头也不抬的继续作自己手中那未完成的一幅画。
画很漂亮,就是和沈玉笙在梅林的那一幕,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想早些就寝的,不经意间的看见了这些宣纸就想起来了那么一幕,就想着不画下来也是可惜了,于是乎便情不自禁的画了下来。
画栩栩如生,比起真
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嘴角噙了些笑意,直到一个影子遮盖了他纸上的画时这才不悦的抬起头,四目相对,,随时随地都会大吵一架的感觉。
他们有多久未见了,已经忘记了,上官枭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父皇,其实每年他可以出一趟东宫,无非就是去给母后上香,他从未出现。
捏了捏手中的毛笔,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父皇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有什么警告之类的嘛?”
上官御气结:“你我父子,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话题
嘛?你就不能对朕和颜悦色一些嘛?”
蜡烛摇曳着,映出他那无双姿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噗嗤笑出声来:“父皇为何不扪心自问一下,您有什么地方值得儿臣对您和颜悦色的呢?是指您将儿臣囚禁多年?还是指您儿孙满堂了,而儿臣在这东宫暗无天日十多年了?”
气氛很是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深怕殃及池鱼。
可终究还是上官御猛的甩袖离去,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像是在极力的隐忍些什么,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是你的,朕依旧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