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下,反像是从铁血里冲出的将士, “那本宫就做这异类,只要是本宫想要的,什么破规矩都阻止不了本宫。本宫依然可以光明正大。”
她仿佛提着一把剑刺穿了程时的胸膛,眼里燃着一报血恨的火焰,程时在那一刻无比怕她,“你要干什么。”
“世间道我不配,我就逆世而行。本宫要天地看看,从来不是本宫不配,是你们不配!”
二十二岁的年华,苍婧总是眉宇阴沉,以最最浓的胭脂画着她的伤愁。
就在那一刻,她像是疯狂的妖魔,扯断了人世封困她的枷锁,她的伤愁被她嚼碎,她远奔而去,像是执意在人世中行那异道,那时程时还不知她要去哪里。
而现在程时知道了,大平的煦阳公主一定在朝着这里而来。朝着她梦寐以求,朝朝暮暮的爱人而去。
荒唐啊,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这样荒唐。一个骑奴,一个公主,竟早已双双奔赴。
“愿从此世间,唯我独醉。”程时好似大醒,又好似大醉,吃了一颗药。
从现在开始,无论程时生老病死,他的生命中都不再有哭泣的宫燕了,也没有会刺伤他的利刃了。
天灰蒙蒙地就像黑夜一般,皇城里的人向着心中的日月奔去,殊不知皇城外的她亦朝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