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了。
许久不曾想到失身的那一晚,如今猛地回想,眼里戾气猛然涌动起来。
卫姮听出了端倪,轻地扬了扬眉,戏谑道:“三爷清清白白的身子,应当不是被我毁了吧。我只是望、闻、问、切,可没有更深入的举止。”
清白啊,她,这玩意儿她也没了。
说来也挺惆怅。
两世为人,仅仅一次的鱼水之欢,除了事后酸、痛、累,完全没有什么妙趣可言。
可见这档子事,也就那样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待快到卫府时,夏元宸才道:“我身边并无女子。”
哦。
卫姮不太关心地点头说知道,“三爷身边要有女子,之前便会找女子解毒了。”
“但有一晚发生意外,被……”
“三爷。”
血七不适宜的声音中断了王爷的坦白,低声道:“卫大人府上到了。”
“……”夏元宸按紧眉心,这会儿他挺想念血六了。
一心想下马车的卫姮立马道:“三爷洁白无瑕,不是我这种小女子可玷污的,三爷心意,卫姮受之有愧,还望三爷收回。”
“在我眼里,三爷只是病患,现在如此,今后也如此。今晚之事,姮多谢三爷相助,姮身无长处,唯一尽自己平生医术,与公孙宴一起为三爷除毒。”
声色虽轻,但言辞诚恳,皆是句句字字出自肺腑,绝无虚言。
马车外的血七大气都不敢喘了。
姑奶奶。
您可知,您拒绝的是谁吗?
是大邺的凌王殿下啊!
是你父亲勇毅侯的上峰啊!
更是,竭尽全力庇护你与兰世子的恩人啊。
马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凝固。
被彻底拒绝的夏元宸俊颜也一点一点地转凉、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