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伺候的桂嬷嬷眼里充满希冀,只盼着有好消息。
并没有好消息。
公孙宴收回手,沉道: “夫人,卫大夫诊断无误,此胎所幸发现甚早,若再晚半月,夫人都会性命不保。”
桂嬷嬷骇得脸色倏地惨白。
子嗣虽重要,可到底是夫人更为重要!
没有再迟疑,立马去煎汤药。
等罗氏服下后,卫姮与公孙宴方离开正院。
公孙宴应贺知章所托,今晚也留宿罗府。
通往前院的回廊,公孙宴放慢步伐,与卫姮说着话儿, “……如你明日此时寻来,我已离开上京前往域外了。”
说着,还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卫姮,“我向你辞行的书信都写好,准备着人送到侯府。”
卫姮接过还未封口的书信,一边展信,一边道:“我今日偶遇了三爷,他同我说了你离京一事,说是两味药在域外,你……”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信里的一行字,她没有眼花吧。
狠地眨了下双眼,再一看,没眼花。
上面写着“我无婚配,家中长辈催促,待我域外归来,可否详谈”
详谈?
卫姮不太确定地问,“我无婚配,可否详谈……宴神你,你这详细的意思是……哎哎哎……你好好走路!”
眼疾手快的卫姮拉住突然往前栽跟头的公孙宴,扯紧他袖口,把人捞了回来。
只见,刚才还与自己淡然说话的神医,此时已经羞到脸色通红,眼神更四下闪躲,那模样儿,极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卫姮不禁失笑,“你慌什么?你就是这般写的啊,我不过是念出来罢了。”
连脖子都红了的公孙宴缓缓伸出手,捏住递到他眼前的信,讪讪道:“……我,我忘了……”
“你忘了?什么意思?”
卫姮更不解了。
公孙宴嗑嗑巴巴解释,“就是…我我我……我只想给你看辞行信,忘记了自个写了这么一段话。”
卫姮明白了,止不住地笑从眉眼、嘴角边倾流而出,“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