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是愈发欣赏桃红了。
手段、心智都是一等一的了得。
“胭脂呢,可是急了?”卫姮问。
桃红笑起来,又想到二姑娘心情不好,赶紧收了笑脸。
卫姮见着,失笑道:“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我心情不好,不至于迁怒于人。”
桃红重新扬了笑,“胭脂那小贱蹄子见奴婢跪着,心里更急了。跑来问奴婢为何罚跪,奴婢便说姑娘看奴婢不顺眼……”
“小贱蹄子当时就变了脸,趁奴婢还跪着又溜了出去。奴婢出了闲野庐后,便去了荷院……”
声音压紧,压轻,“……奴婢在假山那头,看到胭脂趴在大爷身上,央求大爷给她名分呢。”
卫文濯十五日田假早已休完,本应该十二日便得回书院。
搭上老昌王后,他向书院告了假,一心一意陪着老昌王。
更是投其所好,让老昌王喜上他的“又雅又俗”的法子,日子一晃,今日都二十有一了。
再过几日便是二十六日的侯府大宴。
前世,大老爷、卢氏生怕嫡子在学业上有所松懈,是绝不允许告假。
如今搭上了老昌王,夫妇俩也是盼着嫡子能在老昌王身边搏个前程,便默许了嫡子的告假。
卫姮嘴角微微勾起少许,对桃红道:“……没名没分跟着终究不妥,有名有分,再有了孩子,总会有好日子。”
桃红娇笑,“可不是,有了名分,哪怕是个姨娘也是有人伺候的。不过,胭脂那小贱人想有个名分,只怕难啊。”
卫姮扬眉,“大爷没有应她?”
桃红轻蔑,“大爷就是玩玩儿,怎会给她名分。与她说,这般偷偷私会别有一番滋味,有了名分,便少了趣儿。”
卫姮轻笑。
她就知卫文濯只是玩玩胭脂。
“……桃红,你与初春唱出戏罢。好让胭脂知晓,富贵自来都是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