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唱出多大的戏,只要胭脂上钩便成。
“……初春姐姐,能到大爷身边伺候,多大的福气啊。姑娘这也是想给姐姐找条好出路呢,你怎么还哭啊。”
耳房里,桃红安慰正低低抽泣初春。
捧着荷茶,刚准备悄悄推门的胭脂,顿时收了手。
二姑娘打算把初春送到大爷身边伺候?
初春哽噎道:“我又不爱做什么姨娘,这福气你想要,便给你了!”
桃红:“哎哟,我的好姐妹,我哪能抢姐姐的福气啊。”
叹口气,又道:“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主子的啊。我桃红啊,天生是个伺候人的,日后姐姐若成了姨娘,多多提携提携妹妹,妹妹便感激不尽了啦。”
房里一时没了声响儿,胭脂急到把耳朵贴紧门框。
果然,听到初春声音压轻,道:“……好桃红,你是个伶俐的,我性子愚笨,没那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本事,我想……”
后面说了什么,胭脂耳朵都快黏紧门框,也是听不到了。
少顷,听到桃红压着嗓门,兴奋道:“姐姐此话当真?”
又将信将疑道一句,“……莫不是诓我吧?”
初春轻声,“好妹妹,我岂会诓你,只要你要这福气,二十六日我定安排妥当。再说,你娘本就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想来,只要见了你与大爷一处,也会认了。”
胭脂心口都紧了。
初春那蠢的,她竟然真把大爷推给桃红?
二十六日大宴——
大夫人见了——
胭脂慢慢直起了身子,眼里渐生阴霾。
大爷啊大爷。
你既不肯给奴家一个名分,别怪奴家使些手段了。
耳房里传来绣凳挪动的声音,胭脂立马转身,跑远几步,假装低头嗅闻荷花,慢慢往耳房走来。
“吱咯……”
耳门叶子打开,初春出来,站在门槛外,道:“记住了,帕子赶紧绣好,二十六日大宴姑娘需得送人。”
说罢,便往暖阁走去,似乎不曾看到胭脂。
胭脂却扬了声,娇滴滴道:“初春姐姐~”
初春回头匆匆看了她一眼,随意应了声,便加快脚步离开。
似是,怕胭脂看到她哭了。
“你又去哪里荷池?”厉声的桃红跑过来,抬手便给了胭脂一记耳光,“前些日我才说了,不许再去荷园,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挨了一巴掌的胭脂身子都气到发抖。
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是低声下气赔不是,还把荷花递给桃红。
哭着道:“我是见姐姐被罚,想着采几株荷花,让姐姐高兴……”
“谁要你这玩意!”
桃红把那荷花丢到地下,狠狠踩着,“不守规矩东西,给我跪到日头底下去!跪到日落再起来!”
胭脂是三等丫鬟,桃红是一等大丫鬟,自是能罚她管着的胭脂。
如今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等胭脂跪完后,膝盖已跪到乌黑。
入了夜
胭脂忍着膝盖里头钻心般的疼痛,又到了与卫文濯私幽的假山山洞里。
没过一会儿,一身青色直裰,人模人样的卫文濯过来,见胭脂如他白日所言,早已衣赏除尽等着自己,不禁低低笑起来。
“大爷~~”
妖精似的女子抱住了卫文濯的小腿,两眼迷离望着,“大爷,奴婢听话,大爷您快收了奴婢吧。奴婢好生难受啊~”
那白嫩嫩的脚边,还有一个细瓷小瓶。
卫文濯弯腰,纸扇勾起胭脂的下巴,温声问道:“那药,吃了几粒?”
“四粒,大爷说了奴要吃三粒,奴最听大爷的话儿了,奴还多吃了一粒呢。”音儿娇媚到能捏出水汁了。
卫文濯却脸色一变,刚才还温润如雅的儿郎,换上了冰冷的表情。
“我最恨女人擅自主张,我说三粒,便是三粒。”说完,卫文濯突然拧起胭脂的秀发,把人狠狠按到假山上,“擅自主张的女人,该罚。”
说着,手里那纸扇的玉扇柄滑过胭脂的大腿,经到某处时,再狠狠往里头一送……
“唔……”
吃了药,浑身发烫发软的胭脂痛到一下子弓起身子,人,也清醒不少。
“大爷,奴错了,奴错了……”
满目阴戾的卫文濯没有停止手上动作,听着那求饶声,反而更加来劲了。
狠狠咬了口胭脂的肩头,冷声,“还敢不听话吗?”
“不了,不了,奴知错了。”
“还想跟着爷吗?”
“想……想,奴想跟着爷~”
夜虫啼叫,月上枝头,等胭脂出了假山,双腿都是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