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吗?
或者说,她是否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
主持缓缓走出大堂,目光深邃地与纸鸢对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施主,你我有缘,望你回头是岸,莫让执念毁了你自己。”
主持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却似乎并不能触动纸鸢分毫。
纸鸢冷笑一声,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对傅征说:“带我去抄经文吧,或许能让我静一静。”
傅征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带她来到了寺中的抄经室。
室内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铃声和远处僧人的诵经声。
纸鸢拿起笔,凝视着面前的宣纸,片刻之后,她缓缓落下第一笔,紧接着是第二笔,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的胸口一阵翻腾,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洁白的宣纸上,显得格外刺眼。
傅征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纸鸢的情况,而纸鸢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了墙上的佛像。
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疏离。
她仿佛在与佛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又或许,她只是在凝视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片荒芜。
“这里,不属于我。”
纸鸢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站起身,任由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一步步走出了抄经室,也走出了这座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寺庙。
风,依旧在吹,红丝带继续在大槐树上飘荡,寺庙的铃铛依旧在摇晃。
纸鸢忽然想起一些往事,还有那一缕魂的寄托。
愿傅家子弟世世代代平安遂顺,愿自己永世不得往生。
对自己真够狠的。
但江晚是无辜的,她已经感觉到江晚力量的不断衰弱。
傅征目光深邃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有些不认识她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