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光线透过云层洒下来,像是一层薄薄的轻纱,轻柔地覆盖在大地上。
这座藏匿于山林之间的古老寺庙,被晨曦中的光芒所笼罩,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寺庙四周,古树参天而立,尤其是那颗屹立千年的大槐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它的树干粗壮无比,枝繁叶茂,宛如一个经历岁月洗礼的智者,默默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
大槐树上,挂满了无数条红色的丝带,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点点燃烧的火苗,又似信徒们内心深处的祈祷和期盼,随着风儿飘散至遥远的地方。一阵清风悄然袭来,带来了山间独有的清新气息和丝丝凉意。
它穿越茂密的树林,轻抚着每一片绿叶,吹过大地,也温柔地撩拨着江晚的发丝。
寺庙里悬挂的风铃,在风力的吹拂下,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天堂的美妙旋律,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哀愁。
这声音,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心灵的慰藉,但对于江晚来说,却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与头晕。
江晚紧皱着眉头,脚步略显踉跄,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
她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不适,但那股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傅征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现在回去?”
江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寺庙的大堂前,准备进入参拜。
然而,就在江晚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排斥感突然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我好像进不去……”
江晚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傅征的耳中。
傅征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江晚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紧紧地握住江晚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与此同时,周围的游客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人们纷纷猜测着江晚可能遭遇的状况。
&34;这姑娘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34;
&34;看起来像是中暑了,脸色这么苍白!&34;
“没准是招惹了脏东西。”
周围的香客又在那边絮絮叨叨,江晚不由得白了一眼。
江晚紧紧抓住傅征的手,似乎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突然,江晚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空洞,仿佛失去了自我。
就在这时,纸鸢占据了江晚的身体,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人。
她一言不发,径直走向了一旁的出租车。
“傅征,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
江晚开口道,“这里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晚晚,我记得以前也是这样,你每次来寺庙,就感觉很不舒服。”
傅征撑起了太阳伞,纸鸢的眼神变得异常冷漠。
就在此时,一个疯子突然冲了出来,嘴里念叨着:“妖孽,妖孽,速速现形。”
“滚开!”
纸鸢眉头一皱,呵斥道,“哪里来的滚到哪里去。”
那疯子似乎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傻笑,自顾自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他抬头看向纸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仿佛在看着一件稀罕的东西。
“妖孽,看你往哪里跑?”疯子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纸鸢。
一旁的小沙弥见状,急忙追了过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们收留的一位流浪汉,给您添麻烦了,请原谅。”
傅征试图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纸鸢却毫不理会,转身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她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静静地等待着出发。
司机指了指牌子,说不接客。
纸鸢开了车门,站在树荫下。
晦气。
傅征则撑着一把黑伞,默默地跟随着她。
然而,当他经过寺庙门口时,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个苦行僧站在树下。
苦行僧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眼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
他轻声说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傅征不禁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不禁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真的还是当初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