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做小动作,这就去核对所有钱财,将从前贪墨银两的六成都拿来。”
见宋璃点头,忙用袖子将鼻涕眼泪都擦干净,告退之后阔步往外走。
周时晏此时正在门后,听见动静之后迅速躲在一边。
他并未急着进门,便听见屋里宋璃对秀儿讲:“得饶人处且饶人,要让手底下这些人有油水可捞,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给你做事,今日让他儿子摆脱奴籍,将他心中一个大事了了,也算收买。”
“那那些银子……”
秀儿想想就觉得心疼:“小姐,修缮一次别院围墙,就能贪墨一百多两银子,您说从前他贪墨了不得几千两啊。”
他们小姐给宋榕的添妆已算是相当丰富,即便如此也只有几百两,还是嫡亲的堂姐。
这吴友仁贪的钱,足够在京城正中心的街区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了。
“从前婆婆管家的时候,或许也是如此,只是因为这些年世子身子不好才有所松懈。”
宋璃扒拉着算盘珠子,声音顿了顿之后,算出具体数额,才对秀儿继续道:“放心吧,这六成银子,他还回来的只会多,不会少。”
秀儿似懂非懂点头,大概明白吴友仁为何感激宋璃,却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一而再再而三无信誉的男人如此相信。
而门外的周时晏却没想到,宋璃小小年纪就已参透了掌家之道。
更没想到,她如今已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
此女若为男子,前途不可限量。
听着屋里渐渐没了声音,他才推门进去:“娘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