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入外争,或许顷刻间就会面临真正的分裂。
“那我明白地告诉皇后娘娘,这一次,南楚无法置身事外。”
“大邕未免小看我南楚了。”虞皇后觉得她耸人听闻,“南楚再内斗,却还挡得住外敌侵扰。”
自诩兵强马壮的西戎都没能突破南楚边境,足以证明南楚有应对战乱的绝对实力。
“外敌能挡得住,那内患呢?”
昭华脸上端着浅笑,“西戎能找上您,自然也能找上伊玖。皇后娘娘仁善,为了南楚陛下江山安稳,可以拒绝西戎诱惑。可您能保证摄政王和您一样,甘愿为南楚社稷当牛做马吗?”
“伊玖他不会。”
昭华轻笑出声,自顾自端起一盏茶饮了一口,“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您与摄政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可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谁又说得清楚呢?”
虞皇后听到“青梅竹马”四字,指尖微顿,看向她的目光里噙满了隐晦的杀意,“你都知道些什么?”
昭华放下茶盏,“知道的不多。只是我奉劝皇后娘娘,我既然能出现在你面前,自然不会任由你随意宰杀,所以皇后娘娘的袖箭,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虞皇后微怔,随即冷言,“昭华殿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昭华闻言,忍不住冷笑出声。
虞皇后蹙眉,“你笑什么?”
昭华望着她,轻笑着感慨,“我在想,皇后你自己便是身居高位之人,权欲如何诱人,你不会不懂,何故到了今日还如此少女心态。一边以与南楚帝为数不多的夫妻情分裹挟自己,一边还惦念着年少情深,一心想当个匡扶南楚社稷的贤后,却又柔肠百转,放任伊玖招揽门客以至今日南楚面临分裂之祸。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若此时南楚帝清醒过来,看到这满目疮痍的南楚江山,不知作何感想?”
虞皇后拍案而起,“你——”
昭华坐着,并未抬首去仰视,气势却不输于她,“真话总是比较难听的。”
“虞皇后,与其卑躬屈膝讨好南楚皇室做一个劳什子的贤后,倒不如自己当家做主来得痛快。历史都是成功之人所书写,待你大权在握之日,史书如何记载,不都是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