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恩了。
他忙谢恩出了殿门。
杜邛也告退出门来。
看着周阜安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般的背脊,他没有落井下石也并未给予宽慰。
偌大的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女的教育何其要紧?
周阜安一日日的放纵其子,才有今日这般灾祸临身。
内殿里,惩戒了周家,永丰帝才算气顺一些。
“对了,今日抓捕周宝成的那街使叫什么名字?”
“名为杨潜,是昌安伯府幼子。”
“给他升官儿。”能不畏刑部尚书的威势秉公执法,永丰帝怎么也不能薄待了,“朕也正好借此事敲打敲打那些世家大族,否则一天到晚欺男霸女,叫京师乌烟瘴气!”
“有周宝成这个前车之鉴,京中日后必定要安生不少。”常礼最知永丰帝的心思,怕他再气到自个儿的身子,便挑着好听的话说:“如此说来,咱们长公主殿下还是功臣呢。据说当时殿下还当街训责了那周宝成,很是有气势呢。”
常礼将那里发生的经过一一讲给他听,永丰帝闻言便很是惊喜。
“芝芝当真是如此说的?”
常礼抱着拂尘,笑得脸上皱纹都深了。
“回陛下,正是呢。”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永丰帝忍不住赞赏地颔首,“芝芝虽然年幼,可这份见识难得。”
“可不是嘛。”常礼乐呵呵。
“备轿,朕去看看她。”
“得勒。”
近暮,夕阳落西山。
关雎宫内景贵妃看着底下传来的奏报,姣好的面容都被气得扭曲了一下。
“陛下叫周阜安暂停职务,那刑部岂不就没了我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