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刘起,让他看不真切,再有怀疑也不敢妄言。结果,一往床上看去,立时就哽咽了,“王爷!”
双腿一软就跪在脚踏上。
赵广渊捂着嘴咳了几声,像是压抑着喉间的不适,等喘匀了气,才看向刘起,“你是父皇身边的?你叫什么?”
那刘起扑通就跪下了,“回越王,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刘起,原先在尚衣监听差,近几年才调至皇上身边的。”
越王已被贬至皇陵十年,怕是不认得他。
尚衣监?尚衣监管着皇上的冠冕,朝服和鞋袜等,不会做近身伺候的活。这刘起现在能近身伺候皇上,且似乎是个得用的,看来也是个善专营的。
赵广渊目光掩下,点了点头,“劳父皇费心了。我这身子骨拖累,不能起身谢恩了。”
“王爷言重了,皇上得知王爷病重,特派奴才带了太医过来给越王看病,皇上心里念着王爷呢。”
刘起见着越王这满脸胡茬,又一副疲惫至极的脸色,眼底都透着黑青,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心里直摇头,想必这是病得重了。
亏得秦王还怀疑此次越王捐粮有什么不轨之心,还怀疑行宫的越王是假的。
要床上这越王是假的,那皇陵数千奉先军也是假的?都是越王的人?能顶着项上人头,放越王出去?
刘起撇撇嘴,觉得秦王想多了。
对着还跪着的太医招手,“太医快起吧,快给越王看一看,皇上惦记着越王呢。”
那太医忙应了声,爬了起来,走到越王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