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宜太后最近一直找不到兰芷,不免心里慌乱,若真是她想的那样,估计兰芷回不来了。
对于兰芷,她十分信任,也很确定兰芷不会出卖她。
少了一个得力的臂膀,难免有些惋惜,但深宫中的女人,终究还是冷血的多,惋惜归惋惜,但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一切都好说。
“今天的霞,怎么这么红。”
替换上来的大宫女秋霜上前扶住宜太后,一同往殿外走。
“咚!”
还没走出去,屋顶突然掉下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宜太后抚着胸口尖叫出声,她但凡再往前走半步,这就得砸她身上了!
秋霜也吓的不轻,但常年的训练让她们不敢大喊大叫。
“娘娘,是是是兰芷姐姐!”几个离得近的宫女已经吓的花容失色。
宜太后心里胆颤,“去,试试还有气吗?”
其实兰芷还是有意识的,她张嘴想求救,却没了力气,模糊的视线稍微能睁开一些。
秋霜颤颤巍巍地伸手放到兰芷鼻子下方,凌乱的呼吸让她瞬间撤回了手,“回娘娘,兰芷姐姐还有……”
宜太后立刻瞪了她一眼,秋霜的脸瞬间煞白起来,低头道:“兰芷姐姐已经没了呼吸。”
“跟了我这么多年,找个好地方,埋了吧,多烧些钱财。”
“是……”
回到殿内,养心殿里有一个佛堂,当了太后的人总喜欢吃斋念佛,做的违心事多了,念念佛以为能为自己积攒点功德。
宜太后跪在佛像前,捻着珠串,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暗处的几个黑影随着兰芷被抬出去而消失。
……
书房里,王启年义愤填膺。“宜太后居然想活埋她,真是残忍!”
“她肯说了吗?”范闲扶着头闭目养神,最近疲惫感倍增。
三处研究的毒药,能让人像被抽了筋骨一样,动不了且没有一点力气,意识却很清醒,喂上解毒剂不到一刻钟便能恢复正常。
信念崩塌了,嘴就容易撬开的多了。
王启年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范闲,“交代了。”
打开纸,上面语句精简只有重点,没有废话,内容却叫人眉头紧锁。
李承平总是让人悄无声息的给宁淑宫送东西,而宜太后本就憎恨李承泽,觉得是他掰弯了自己儿子。
后来李承平劫走了玉郎,宜太后怒极,觉得应该彻底断了李承平的念想,于是便对淑贵妃下手了。
本来是有两个计划的,如果淑贵妃没有选择自焚,那她只会死的更惨。
说到底还是为了李承平能坐稳那个皇位,只不过她终究算漏了一步,那就是二皇子活着,并且玉郎就是二皇子。
……
回到偏院屋里,范闲走进去,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清粥。
他知道李承泽不喜欢吃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只好哄道:“最近吃的清淡,等身体恢复,给你吃火锅好不好。”
一碗下去,李承泽异常的安静,将空碗递给丫鬟,屋内只剩下两人一狗。
“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吗?”范闲伸手想去把一下脉搏。
却不想李承泽抬手把安安盖在被子里,伸手抱住范闲的脖子,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吻落了下去。
感受到嘴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范闲低头压了下去,将主导权拿了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李承泽升了退意,盘在他脖子上的手掉落下来,被他顺势被按在头顶上,范闲空出一只手,熟练的抽出自己腰间的蹀躞带,绑在了那两只白净的手腕上。
黑色暗纹皮革的蹀躞带,带銙被卸掉,只留两根做装饰,很适合用来绑不听话的会乱挠人的猫儿。
“范闲……”李承泽仰着脖子,像只落入泥潭的天鹅,越扑通,陷的越深。
……
后半夜,李承泽零零碎碎的提了很多要求,范闲只要看着他满含泪水的眼眶,和被染了情欲的眼神,就什么都应下了。
就连让他杀了宜太后,名义上的姨母,他都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