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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1 / 2)

穆王府中,

拾年与穆霄云又一次爆发了剧烈的争吵,楼向月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哪个他都招惹不起,又不敢离开。

“我们明明已经有了克制蛊毒的办法,只要再等些时日,我必定能将那些南蛮人赶回他们老巢去!”穆霄云身上只穿了常服,正定定看着拾年。

拾年手边还摆着拆下来的纱布,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却留下了几道疤。纱布底下压着一张明黄色的布帛,正是皇帝亲笔手书。

“我等不了,南境饱受战火就算了,若是拖得太久让敕漠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漠北边境的军民也要遭难。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就算南蛮被打退,敕漠和一些部落也会因为物资粮草扰袭漠北边境。”拾年一把拂开桌案上的物品,露出底下的地形图来。

她指着南方那连片的山林说:“这里林深叶茂,南蛮人又擅隐匿和潜伏,你就算把他们赶回老林去也做不到斩草除根,放虎归山,等他们琢磨出更阴损的招数,到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穆霄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开口了几次都偃旗息鼓,她心中都明白,深入敌后诛杀蛊族圣女擒住南蛮王平陟橹是最快最根本的法子,但也是最冒险最异想天开的法子。

“那换我去。”她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但是拾年摇摇头直接否决:“穆氏镇守南境数十年,与南蛮早就是水火不容,先不说你能不能近身,只看你的身份平陟橹就不会信你,他只会在你放下武器的那一刻立刻杀了你。”

楼向月这次同意了拾年的话:“想要接近平陟橹,身份必定要贵重到能让他觉得得到这个人就是胜券在握,平陟橹此人残暴傲慢,除了已故的勇亲王,唯有皇太女能入他的眼。”

“而且要让他自己布局抓我,只有自己亲自谋划得来的结果才能让他相信。”拾年补充道。

穆霄云很想说不行,但是桌案上的明黄信卷像是催命符,她知道现在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

拾年的院子燃了一夜的灯,三个人商议了一个晚上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第二天拾年又去了大牢,去见那个被穆霄云带回来的女人。上一次她刚到门口还没见到人,就收到京中来人的消息匆匆离开,这次她一定要见到。

玉奴被关在大牢最深处,穆家军对南蛮巫女的痛恨颇深,拾年看到玉奴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身鞭伤被穿了琵琶骨锁在墙壁上。

“谁让你们用刑的?!”看着女子如此凄惨的样子,拾年喝问看管的士兵。

开始他们只是低着头无人敢应声,过了会儿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站了出来:“我干的!她们害死了王爷,还想害大小姐,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为王爷报仇!”

拾年气笑了:“你的报仇就是在这牢笼中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用刑?不知道勇亲王在天之灵受不受你这份心意。”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大汉被说的脸庞发烫,燥的说不出话来。

拾年也没时间处置那大汉,让看守全部退出去,只带了楼向月进到牢房里。

玉奴的头垂着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微末的起伏,怕是要觉得她已经死了。

“帮我把她放下来。”拾年上手想取下穿入她血肉的铁链,可是伤口太过可怖让她无处下手,情急之下连自称都忘了就向楼向月求助。

楼向月放下手中的刀,徒手帮着拾年将人从刑架上救了下来,玉奴的衣服早就被抽的破烂,一番折腾脸上的布滑落露出那张满是刻纹的脸。

纵使楼向月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看到这张脸的第一眼还是被吓到了。

“这是?她的脸怎么这样?”

拾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其实玉奴有一张巴掌大小的鹅蛋脸,若不是这些刻纹她应该也是个美娇娘。

“可能是咒纹之类的,很多拿人做器皿的术法都会这么做。”拾年将玉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布重新替她蒙上。

楼向月随身揣着宫中秘制的伤药,拾年将整瓶的药粉全都洒在了玉奴的伤口上,可给楼向月心疼坏了,那可是千金难求一瓶的许院正亲制金疮药啊!

两人等了一会儿,玉奴才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面前的拾年,她身体本能的向后挪,眼中都是警惕和恐慌。

“给你上了药,身上还疼吗?”拾年见她醒了,也不上前。

玉奴不答话,只是迅速拿手捂住脸,触碰到熟悉的布料她才稍微放松了些。

拾年手里把玩着一块小小的银牌,那上面刻了一只蝴蝶:“你叫什么名字?”

玉奴本是别过脸不与她对视的,只看到拾年手中的银牌突然变了脸色,不顾身上的伤口伸手就要去夺:“还我!”

楼向月长刀一横就将她与拾年隔开,她眼看强抢无望只能放软了态度,卑微的开始朝着拾年磕头:“求你还我,求你。”

“起来。”拾年止住了玉奴继续磕头,将银牌递还给她,“本殿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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