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一匹快马疾速跑进了城门,一路直奔皇宫。
苏熠安正在琼华宫中和皇后一起看望小皇孙,拾年离宫的这些日子他们也很是担心,但是前方战事紧急,楼向月传回来的信是少的可怜,两个人只能每日都来看看苏意绝,跟襁褓中的他大眼瞪小眼。
“绝儿好像长大了不少?”苏熠安抱着皇孙,“更沉了些。”
伺候在一边的奶嬷嬷笑着回答:“陛下圣明,小皇孙身强体健,能吃能睡的,自然身量也长得快。”
王皇后也笑着附和:“绝儿从出生就安静不吵闹,从不让长离操心,日后定是个极稳妥的孩子。”
苏熠安听了喜上眉梢,看着苏意绝的眼神满含期冀,这是最适合未来继承他大燕江山的孩子。
“陛下!八百里加急!”福安公公慌张的进这来,打破了静谊的氛围。
苏熠安春意暖融的脸在看完那份战报后立刻冷成了飘雪凛冬,连带着身边的皇后都感觉到了寒意。
“陛下,出什么事了?”王皇后看着怀中的孩子,就有些担心起拾年来,壮着胆子询问。
苏熠安没有指责她过问前朝事情,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战报交给福安。
“暗探来报,敕漠的大王子突然失踪,现在敕漠王廷被三王子把持,那小子居然在漠北边界囤积军队,他想干什么?!”苏熠安越说越气,咳嗽了几声脸就变得通红。
王皇后赶忙将孩子交给奶嬷嬷,自己上前替苏熠安轻拍着背顺气,温声劝慰:“漠北有礼王在,小小敕漠不足为惧,陛下宽心。”
苏熠安没有接话,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烦忧。
没有在琼华宫待太久,皇帝回到御书房亲自手书了几封信,傍晚时分宫门落钥前几匹背着信筒的快马疾驰而出,朝着南北不同的方向奔去。
第二天玉清殿上,苏熠安将敕漠的事情拿到朝会上商议,老丞相听闻老敕漠王身亡,大王子下落不明的消息忍不住唉声叹气。
敕漠大王子斛尔勒是老敕漠王最心爱妻子生下的孩子,他内敛仁厚向往和平,老敕漠王早早就派人与大燕达成了友好盟约,直言斛尔勒就是他的继任者。
但是那个三王子哈吉越却是个好战的,他的母亲是小部落送予老敕漠王的妾室,从小好战斗狠,曾就因为纵容手下兵马劫掠漠北边民而被老敕漠王当众鞭笞,要不是那位妾室搬出自己的部落为哈吉越求情,老敕漠王能直接将他抽死,也彻底失了继承王位的可能。
“陛下,哈吉越在边境屯兵,其心昭然。如今南蛮来犯,战事胶灼,难保哈吉越不会趁人之危。”老丞相语气沉重,众臣纷纷点头。
苏熠安眉间紧缩,一双桃花眼中充满了红血丝,从昨日收到战报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沉默着看向南边方向,期待着哪里能传来好消息。
申屠元盛的职位没有被撸,他每日照常去当值,虽然官职不高却也能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第一手朝会资讯。当听到皇帝为漠北一事烦心时,他突然有了个主意,刚刚下值他就拽着换岗的申屠邈往家赶。
“你们爷孙俩后面是有人撵吗?这么快回来了。”郭氏正在院子里看账本,看两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忍不住打趣。
她的脚边还跪着一个粉衣女子正为她捏着腿,那女子抬起头来竟是商细柳。商细柳的面容憔悴,已经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自她禁足出来后就发现申屠邈的院子里多了好几个美貌的女子,问了伺候自己的侍女才知道那些都是老夫人给申屠邈找的良妾,其中有两个已经被申屠邈收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作祟,商细柳仔细看了那两个被申屠邈选中的女子,居然觉得有几分与那位公主前妻相似。
当晚申屠邈就被发了疯的商细柳堵在了其他姨娘的屋子里,起初她只是质问:“申屠邈,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苏离年?!”
申屠邈本想让人把她拖回去罢了,却听她口不择言直接说出公主名讳,心里的厌恶再也掩饰不住,大喝一声:“大胆!你竟敢妄议公主,是嫌命长了吗?!”
商细柳被他这么一吼,怔愣了片刻,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她看着被申屠邈护在身后的娇妾挑衅的眼神突然就发了疯,一双手胡乱往申屠邈脸上招呼,长长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了五道血痕。
“哎呀,爷您的脸!”娇妾指着申屠邈的脸尖叫,商细柳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申屠邈一脚踹出去几米远。申屠邈是个武人,他暴怒的一脚踹的商细柳口吐鲜血直接疼晕过去,但是申屠邈却再没有半点心疼。
“来人,把商姨娘带下去关起来!从今天起她降为贱妾,找个大夫给她看伤,对了,把商姨娘的东西都从雅馨斋挪到听雨苑去。”
申屠邈此言一出,跟着商细柳的侍女都苦了脸,听雨苑那就是个冷清无人问津的荒院,她们姨娘这是要被厌弃了吗?只是无人敢驳少主子的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