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的话让季柔下不来台面，脸色当即一僵。
“姐姐，你怎么这样说话的？”
季衍却耸耸肩。
“没办法，谁让我没妈又没人管所以没教养呢？妹妹你千金小姐，得体有学识有教养，不可能别和我这种人计较吧？”
看似退了一步的话，却也让季柔没办法继续发作。
她不甘的咬牙。
倒是季衍看了眼季柔的肚子。
几个月不见，她的肚子明显大了起来。
已经不像开始时那样苗条纤细了。
就连人都浮了一圈。
坐下后那肚子就显得更圆润了。
看样子，季柔确实再有一段时间就要生了……
季衍心算了一下日子。
“……看你这样子，还得再有几个月才生吧？”
以为季衍是不想搬家才找借口推脱，季柔冷笑。
“是还有些日子，但我也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有些事早做准备也是应该的。反正你也不住，何必占着一个房间？”
季柔轻笑着抚摸起自己隆起的肚子。
故意用挑衅的口吻让季衍听见。
像是暗示她今天非搬走不可。
对此季衍只是了然点头。
可季柔还不满意，又借故开口。
“这孩子命真好啊，一生下来就是帝国的主人。有我这样的妈妈，还有欧晟那样的爸爸……从此今非昔比了。人的命啊，有时真说不清楚，你说对吗？姐姐？”
周妈得意的哼了一声，像是让季衍竖起狗耳好好听自家小姐的话。
季衍虽然豪门出生，可粗鄙低俗，回家也没人认。最后只能当个洗碗工。
而季柔，不仅拥有这样的生活，她的孩子还能继续享受这一切。
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看便知。
本是想让羞辱季衍，可她却冷冷道。
“是啊，人的命运是说不清的，成人如此，孩子，也是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出弦外之音，季柔不高兴的拔高了音调。
“是在诅咒我的孩子生不出来吗？”
季柔的脸色一下子阴冷了下去。
季衍这个贱人！
自己不能回家，就想诅咒自己腹中的孩子吗？
可季衍却垂头轻笑出声。
“是你说人的命运说不清，我附和你几句而已。再说，只要不是坏事做多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又不会有报应降临到孩子身上。”
季衍的话一下子就把季柔所有的声音都梗在喉咙里了！
“你……”
“闲聊寒暄几句而已，妹妹不必吃心。有那么先进的医疗团体在，能出什么事呢？”
没理会她要吃人的眼神，季衍摆了摆手。
“你就不必操心我的事了，坐在这里好好养身子吧，我自己会上去收拾的。收完就走。”
丢下这话的季衍摆摆手，兀自上了楼。
留下客厅里传来周妈的声音。
“小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和孩子怎么办？”
紧跟着就是陶瓷打破的声音。
但季衍却没有理会。
其实倒不是季衍想诅咒她。
而是刚才，她在季柔身上看到了早产之相。
虽说自己和季柔之间恩怨不断，但真正的季柔已经被她处理了。
如今只是一个套了她壳子的npc而已。
根本不值得置气。
只是……
虽说她是假的，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孕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出事。
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吧……
想来，季衍步入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