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放下酒杯，几乎是要坐到厉靳霆的怀里。
尽管对方表现亲昵，但厉靳霆不记得眼前之人。
“放尊重点！”
冷硬的话语像是无形的手推开了她。
女人吓了一跳似得弹跳起来，继而意识到了什么。
她有些娇嗔似得气恼，又颇为遗憾的开口。
“厉总不记得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像是伤心了似得，保持了些许距离。
可浓烈的香水味扑鼻。
连饭菜的味道都掩盖掉了。
而她暧昧的语调，倒是让厉靳霆想起，她似乎是自己之前的某个床伴。
厉靳霆和女人关系混乱也不是什么新闻。
他从来没正眼看过这些女人，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眼下他就要和季衍结婚，满心只有她一人，更不可能对以前的工具有什么。
可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厉靳霆敲打着桌面，像是催促。
女人也不急，就见她高高的拿起酒瓶，从上而下，娴熟的倒着红酒。
鲜红的液体一滴不落的淌进高脚杯。
“厉总……”
听她要开口，厉靳霆拔高了音调，透着些许不快。
“给这位小姐果汁。”
女人察觉到他的不悦，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季衍，没有说话，只是含笑。
“不喝酒吗？”
她摇晃着酒杯，像是在说爱人间的呓语。
“你以前明明说过，最喜欢这酒水的……”
说着，她凑的更近了些。
温热的吐息彰显自己地盘似得暧昧。
丰盈的身材几乎是要挤爆一般夺人眼球。
厉靳霆却如看到脏东西似得，神色鄙夷。
“现在的工作人员都这么不专业吗？”
厉靳霆的不快已然摆在明面上。
“有那个时间和客人说话，不如抓紧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且工作时间穿成这样，你们这星级餐厅也可以倒闭了。”
他的话语让女人一时语塞，当即变了脸。
但也只是一瞬，便调整了笑容站起身。
“这位小姐要喝什么果汁？”
季衍沉吟了片刻。
“橙汁吧。有劳了。”
“请稍等。”
女人笑着下去了，留下厉靳霆有一点点尴尬。
“认识的人？”
“不记得。”
尽管厉靳霆极力否认，但季衍多少也能猜到。
毕竟很多豪门里多少龌龊肮脏，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她回家时，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就是怕家族里乱搞……
结果季家还算好的。
但其他家族就未必了，至于厉靳霆……
季衍垂下眼帘，不再去看。
反正她也不是爱厉靳霆，只是为了孩子才结婚。
他想乱搞，和谁乱搞，都和自己无关。
自然也不会为这事产生任何情绪。
正想着，女人便举着果汁杯回来了。
她将有些沉重的鲜榨果汁倾倒，倒在季衍的玻璃杯里。
果汁飞溅的四处都是。
本以为季衍会发难，但她却什么都不说。
继而像是得了允许，女人宣誓主权般，不停的用身体抵着季衍。
季衍倒是无所谓，只是……
刺鼻的香水闯入鼻腔，刀子似得刺入每个毛孔。
季衍一阵天旋地转。
她下意识的抬手掩鼻，挥了挥鼻子前浓烈的香水味。
可这个动作却刺激了对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