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本就是营利场所，能被送来这里的小动物，要么是外形不错可以被领养的，要么就是品种稀有可以做繁殖的，但一般流浪的动物大多都不太可能是这两种。
“真的？”听到我的话，老人家高兴的从衣兜里掏出碎屏的手机，捣鼓了半天才找出一张白色小土狗的照片递给我道，“这就是小白……”
“大爷，你就别再耽误人时间了。”一直在宠物医院前台处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她无奈看着老人道，“你都来这里跑了好几趟了，我们也带着你把这里的小狗都看了一遍了，没有你的小白，你要不去其他地方再问问，你这一趟趟的，不累吗？”
老人听到她的话，急忙道，“可明明有人看见小白被送到你们这里来了啊，我……”
小姑娘没有耐心听他说，看着我道，“姐姐，你还是别在这耽误时间了，这老大爷都来这里好几趟了，我们这是宠物医院，不是流浪狗收容所，你要是真想帮他，还不如帮他打听打听最近这段时间城市里抓捕的流浪狗都被送到哪儿去了。”
“我的小白就在这，有人亲眼看见的，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老人突然瘫坐在地上，开始不由分说的哀嚎了起来。
这转变得太快，我有点懵。
那小姑娘像是习惯了一样，看了看我道，“姐姐，我们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他的，你也看见了，他这三番两次的来这里闹，找不到狗就开始在这哀嚎，这都好几天了，都影响我们做生意了。”
看老人这样子，我也反应过来了，想来是老人家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他的小白被送来了这，所以才三番两次来这里闹。
模样相似的小动物不少，老人家年纪可能大了，有些固执，所以不好劝说。
对此，我也不再多说，我来这也有事要办，想着找个借口进宠物医院里转转。
可还没开口，手机就响了，是蓝欣打来的，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狐疑的接通电话，我道，“你……”
“程雅，救救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蓝欣哀求颤抖的声音。
我拧眉，下意识开口，“你怎么了？”李淑兰已经出院，唐州在医院里享受着他的荣誉时刻，这个时间点，她不是应该在别墅里好好养胎么？
电话那头的蓝欣声音有些着急，“我一时半会没办法和你说清楚，我现在在滨江路这家如家酒店，和张德发在一起，你帮我尽快联系他老婆，求你了。”
“砰砰……”电话那头传来门被敲响的声音，随即是张德发不近不远的声音，“欣欣，洗好了吗？要不我们一起洗？”
“别，你先别进来，我马上就好。”蓝欣的声音有些抖，很明显是在强行克制。
约莫是怕张德发发现她在打电话，她开了水龙头，流水声传来，她压低了声音道，“程雅，求你了，帮帮我！”
我倒是听出来了，想来是张德发上次没得逞，故技重施了。
对着电话，我有些无语，但还是道，“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下意识的拨通了顾延川的电话，听着手里传来喂的一声，我才反应过来，几个小时我才和他说过终止合作的事。
一时间对着电话，不知如何开口了。
“程雅？”那头见我不出声，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能把张德发老婆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他又找蓝欣麻烦了。”虽然说过终止合作这种话，但我似乎没有说以后不要联系这种话，再说现在也就是找他帮个忙，总归认识一场，也不算太尴尬。
顾延川在电话那头顿了几秒，随后开口道，“现在找张德发老婆没用。”
他的话言简意赅，我以为他是不乐意帮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道，“嗯，谢……”
“他老婆昨晚出国办事了。”我的话没说完，那头又补了一句，随后道，“蓝欣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我怔愣了一下，随即将报了蓝欣的地址。
有了地址，顾延川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我有点懵，想到蓝欣的处境，看了看宠物医院和地上哭喊的老人，我也顾不得多想了，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如家酒店。
我到的时候，张德发和顾延川都不在。
蓝欣坐在酒店大厅，神色有些发白，看见我，她抿了抿唇，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走到她旁边坐下，道，“他们呢？”
蓝欣摇头，见此，我也不继续多问了，看她没什么大事，我准备走。
被她叫住，“程雅。”
看着她拽住我衣角的手，我蹙眉，“还有事？”
她缓缓抬眸看我，眼里神色复杂，“帮帮我，摆脱张德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