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看着她道，“蓁蓁，你得帮我查那五千万的贷款去向。”
她半天才回神微微点头道，“五千万不是笔小数目，他既然是用你们的房子抵押贷款，钱一定会走一遍你们的账户，只要仔细一点，应该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和田蓁说完贷款的事，我便让她帮我想办法盯着蓝欣。
如今大家都已经摊牌了，田蓁以为我让她盯着蓝欣是因为公寓那笔钱的去向，道，“小雅，蓝欣公寓的那笔钱，我之前盯过蓝欣一段时间，发现唐州不可能把钱给她，或许那笔钱的去向和那五千万的去向是一样的，蓝欣那边……”
“不是为了公寓的那笔钱。”我开口，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只是抽了口气道，“总之你找人帮我盯紧她，一有什么事你立马通知我。”
“好！”
聊了几句，田蓁的手机就响了好几次，想来是楼上的男孩打来的电话，见此我不好继续和她多聊，先走了。
出了小区，我手机上多了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是顾延川打来的。
忽视了几个未接电话，我看了看他发来的几条信息。
【程雅，你在哪？】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兴许是见我没回信息，他又发来一条。
【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扫了一眼手机，我按下了熄屏，说实话，我对顾延川调查唐州的目的并没有很好奇，一个能对妻女下毒手的烂人，手不可能是干净的。
我在意的，是顾延川的不信任，无论是那种原因让他不愿意坦白他的目的，都足以说明他对我不信任。
彼此不信任的伙伴是没办法携手对付敌人的。
将手机收起，我去了江城南边，来到了那家叫「爱宠」的宠物医院。
唐州办公室里的那个宠物密封袋上的宠物医院。
顾延川说他会想办法来查，但过去那么些日子，他从未和我再提起过这事，我不清楚他是没来查过，还是查到什么没有和我说，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唐州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我必须得查清楚是谁，那五千万以及那套公寓和那些我看不懂的文件，我都得一点一点的搞清楚。
“都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什么小白，你别再来这里闹了。”我刚到宠物医院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被宠物医院的员工推搡了出来，那员工满脸不耐烦和厌恶。
被撵出来的老人趔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跌到，离得不远，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把 ，蹙眉看向那员工，“推人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
“多管闲事。”那员工白了我一眼，对着老人道，“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的什么小白，以后别来影响我们生意，否则，我直接报警了。”
这员工实在无理，见他要走，我呵斥出声，“你站住！”
他看了我一眼，不屑道，“大姐，你有事？”
“道歉！你刚才差点把人推倒。”我开口，实在看不惯这员工的嘴脸。
“呵！事儿逼。”那员工白眼一翻，不屑冷笑一声，直接转身朝着宠物医院走。
“你……”我属实被这人气到了，抬脚想追上去。
“小姑娘，算了。”老人拉住我颤巍巍的开口。
眼巴巴的朝着宠物医院的大门看了看，胆怯又无奈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拗不过的。”
“老人家，小白是你的宠物吗？”刚才我零零碎碎的听了几句，心中好奇不由开口，如今我正好要找个借口进这宠物医院，兴许……
老人哀叹了一声，心酸道，“我就一个捡垃圾的，哪有什么宠物，不过是前两年在路边捡的狗娃子，它跟了我两年，前几日一些个当官的说什么流浪狗危害城市安全，要捕杀，小白跟着我出门捡垃圾，我一不注意就被他们给抓来了，我找了好些日子，才听人说那些人抓的流浪狗都被送来了这，我想着来这里问问，把那狗娃子给领回去。”
捕杀流浪狗这事，起因是某些人家的家养大型犬伤人引发的，本和流浪在城市夹缝中讨生存的流浪动物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些人矫枉过正将所谓的正义长矛对准了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老人家，要不我帮你进去问问看？”看着老人，我开口道，心里却是有些担心，新闻我都看过，很多流浪狗可能根本不会被送进宠物医院，大多抓捕后就直接乱棍活活打死或是卖到狗肉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