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此事?”
“回陛下,臣与谢女娘前些年短暂接触过几回,给臣的印象的确乖顺温存,只是”祁章目光笔直,不偏袒任何人,“只是谢国公前些日子明明当着众人的面指控谢女娘不忠不孝,娇纵顽劣,怎的今日却改口了?”
谢淮瞪了一眼这老顽皮,他家女儿祈愿在外不给谢辞舟好脸色,如今他在宫中也不给自己面子。
同朝为官,真叫人窝心。
他解释:“苍天明鉴,之前顾督主在场,小女又在他手中,我怕家人也会受到威胁,没有办法这才说出违心之话。”
祁章、顾危二人听闻皆是嗤之以鼻,前言不搭后语,行事说话章法不一,没有一点逻辑。
“哦?照你的意思顾卿经常欺压百姓?”
“陛下”顾危出声,却被呵斥。
“闭嘴!朕在问谢卿,有你何事!”
见顾危吃了个闭门羹,谢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是堂堂谢国公,是谢贵妃的阿兄,是皇亲国戚,更是曾经的大将军。
虽然如今是个闲散官,可他以前带兵打仗干出来的都是实绩,哪是一个成日吹吹耳边风的阉人能比的?
心中松快,敲在椅背上的手指节奏分明。
他轻飘飘地答:“正是!且不说顾督主别的腌臜手段,就说他在外散布我国公府的谣言,这等行事实在有辱颜面。”
“再说国公府好歹也是陛下外戚,就算抛开这层身份不谈,那也是陛下的子民,国公府的脸面蒙尘,岂不是牵连陛下名声受损?”
有了临帝先前的撑腰,谢淮这话说得颇为大胆。
将国公府和皇家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临帝脸色果然覆上阴翳。
他盯上顾危:“顾督主,他说的可是事实?”
“是。”
顾危没有办法狡辩,叫轩爷坏了谢国公府名声一事的确是他所为,就算他矢口否认,有御史大夫祁章在,他也洗不清罪名。
临帝眼瞧着龙颜大怒,大手拍在案几上,震得茶水四溅。
眉毛仿佛揪在一起燃烧,他急斥:“国公府名声受损是大事!”
谢淮听闻,愈发笑逐颜开,嘚瑟之意掩藏不住,几乎要从眼中泄出。
只听临帝继续道:“既如此,便撤去谢卿国公身份,归于平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