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取出强光手电,贴近石壳照射,同时用手捂住光圈,仔细观察灯光在石头上的表现。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白雾和黄雾,黄雾之下则是一片混沌,无法看清内部的颜色。
他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似乎有些不解。
当手指摸到一处棱角裂纹时,顺着裂纹放开感知,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当强光顺着裂缝照射下去的时候,他唇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周虎本就一直留意着陈才的一举一动,他狐疑道:“这块石头能出翡翠?”
陈才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料子肉质细腻,应该能出高货。”
周虎一听,也不犹豫,直接跳进水里把石头抱出来放到石桌上。
他接过陈才的强光手电筒,学着陈才那样,一手捂着光圈,一手慢慢移动灯光。
可是看了半天,他挠了挠头,一脸困惑:“什么也看不到啊?”
陈才用手指着棱角裂纹:“你从这打灯看看。”
周虎按照陈才指的裂纹打灯看了一会,皱眉道:“这个裂不深,看不到里面的肉色。”
陈才没办法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斟酌道:“一般只有肉质到了高冰的翡翠,才能出现刚性,而所谓的刚性,就是有强烈的荧光。”
见周虎点头,陈才又继续道:“之所以从表皮打灯看到的是白雾和黄雾,是因为石头皮壳太厚,灯光透不进去,从裂纹处看到的荧光是肉质从皮壳透出来的颜色,而且荧光偏紫;因此,这块料子最有可能是紫罗兰。”
周虎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他听懂了,这块料子很可能出高冰紫罗兰。
自顾自的说道:“紫罗兰也很不错,如果紫色浓郁的话,就可以雕琢收藏级别的手把件或镯子,价值也是不菲;但是,紫罗兰却有一个可怕的特性,就是见光死。”
“等等,什么是紫罗兰,什么叫见光死?”小姨觉得很新奇。
陈才耐心给小姨解释:“紫罗兰,就是颜色发紫的翡翠玉石,色泽就像是紫罗兰花一样,既有着浓艳而高雅的韵味,又能在浅色时展现出清新淡雅的格调,而红紫色则更显得庄重而富丽。行内有‘十春九木’的说法,就是紫罗兰翡翠基本都没有种水,不透明。”
陈才故意停顿了一会,看到小姨朝他点头,又继续解释道:“所有的紫色翡翠,都存在自然光下颜色变浅的弊端,一旦发白,其价值就会跌落百倍;紫罗兰虽然容易见光死,但如果配上好种水的话,也有可能变色成为帝王紫,价值就会暴增百倍甚至千倍。”
陈才倒是看得开:“如果切垮了就当是交学费积累经验了,万一切出帝王紫或者春带彩呢?那不就赚翻了吗。”
小姨看到陈才和周虎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商讨,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帝王紫和春带彩很值钱?”
周虎肯定的点头:“如果能开出帝王紫,一个手镯最少过百万,顶级的就不可估量了;春带彩种水好的也能过百万。”
听到这么值钱,小姨早就按耐不住,摩拳擦掌:“那还等什么,切啊!”
苏有才在边边上也听了好一会,也凑过来:“真这么值钱?”
陈才朝他笑了笑,对着周虎吩咐到:“周哥,擦裂开窗。”
周虎一听,立马就明白了,为了活跃气氛,他故意摆出一副“大哥大”的架势,调侃道:“哎,你这小子,喊虎哥,别周哥周哥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召唤周公呢!”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大家都被周虎这突如其来的幽默给逗笑了。
张亮也趁机插科打诨:“就是就是,你也得叫我亮哥,这儿俩姓张的呢,你喊张哥我都得琢磨下是不是叫我。”
看到周虎拿着角磨机已经开始在慢慢檫,陈才正色道:“在我们桂省,喊姓氏是尊称,比如说张爷爷,李奶奶,当然如果很熟的人,喊虎哥也没问题,只是听起来像是道上的称号。”
周虎一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上就道上呗,我本来就是道上混的,怕啥!”
陈才心里想着:那是,脱下军装就变成流氓。
他又看着张亮调侃道:“粤省那边都管年轻小伙子叫‘靓仔’。”
张亮一听,乐了:“请叫我靓仔。”
一番打闹,周虎也已开好窗,肉眼看上去已经发现开窗的位置已经有点泛着紫色。
周虎向陈才投去满含钦佩的目光,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你小子这眼力确实了得,‘紫罗兰’绝对没跑!就不知道里面的种水表现如何了。”
看到周虎这表现,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陈才这回又猜对了!看来,这不仅仅是运气,陈才这小子是真的有两下子!
小姨眼眸流转,盯着陈才看:“小鬼头,照你这样下去,那你拉这一车石头回来岂不是发财了?”
陈才朝她无奈摇头:“小姨,虽然说这一车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