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陈天九借着夜色掩护,灵活穿梭于杂草树木间,避开了紫衣女子探寻的目光。
随后,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朝窦二娘逃逸的方向疾追而去。
他施展着独步天下的纵天梯轻功,脚踏草尖,几乎不触尘埃,转瞬间便已逼近了窦二娘的身影。
正当窦二娘即将窜入山林之际,陈天九猛然一跃,凌空一爪,径直抓向她的左肩。
窦二娘正疾奔中,突感身后异样,心中一凛,猛地回头。
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疾掠而来,瞬间,一爪已至眼前,其速度之快,令人心惊胆战。
那爪锋锐利无匹,穿过虚空时,连周围的气流都似乎被这股力量所禁锢,陈天九的衣袖紧紧贴附于臂上,无法随风轻摆。
窦二娘眼前一花,尚未及反应,左肩已被那铁钳般的手指牢牢钳住,剧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令她身形不由自主地僵滞了一瞬。
然而,多年的习武经验让她迅速调整状态,她紧咬牙关,借势提剑,扭腰转身,手腕轻抖,剑尖犹如灵蛇出洞,直取陈天九手腕,企图以此摆脱束缚。
但陈天九的反应超乎她的预料,只见他手臂微晃,几道虚影便在窦二娘眼前交错而过,她的剑尖竟如同刺入虚空,未能触及实处。
窦二娘心中大骇,这才意识到对方不仅轻功了得,更身怀移形换影的无双绝技,非同小可。
惊愕之余,陈天九的手臂已如泰山压顶般落下,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自肩头传来,让她左脚膝盖一软,终是承受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窦二娘猛地抬头,鬼面具下的双眼怒火中烧,怒视着陈天九。
直至此刻,她才看清来人的面容,眼神中不禁闪过一抹惊疑,显然未曾料到对方竟是个陌生少年。
她怒喝一声,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浓烈的怒意与不甘:“你与那贱人是一伙的?”
陈天九面无表情,眼神如寒冰般冷冽,也不多做解释,反问道:“你为何执意要扰乱吴府的婚事,甚至不惜杀人?”
窦二娘冷哼一声,目光从陈天九身上掠过,随即倔强地扭过头,不再言语,只有紧绷的肩颈透露出她的不甘。
陈天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试探着说道:“如此看来,你与吴家那位未过门的姑爷之间,的确有些故事。”
此言一出,窦二娘身形一震,猛地转身,面具后的双眼圆睁,怒意更甚。
她身躯颤抖,提起全身真气,欲强行站起,但陈天九的大手如山压着,她挣扎无果,只能狠狠地甩了甩肩膀,以示不满。
她大声喝道:“我的私事,与你何干!”
陈天九捕捉到她情绪的剧烈波动,心中已有了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更添几分冷意:“那么,吴府近日所遭遇的诡异事件,那些无辜受害的下人,是否也与你有关?”
窦二娘似被这句话触动了敏感神经,气急败坏之下,竟冷笑出声。
她声音中带着挑衅:“是我杀的又如何!你是官府的爪牙,亦或吴府的走狗?替谁报仇来了?”
陈天九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轻易承认。
他眉头紧锁,继续追问:“既然你承认了,那你是如何不直接在那些喜庆之物动手脚的情况下,制造这一连串事件的?”
窦二娘轻蔑一笑,眼神中满是戏谑:“我为何要告诉你?”
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陈天九,“我本看你年纪轻轻便身手不凡,原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原来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她嗤笑道:“不过你若是查不出真相,想向我求教,或许可以求求我,我高兴了便告诉你。”
陈天九微微一笑,竟真的点了点头,语气诚恳:“我确实对此感到好奇,希望姑娘能指点迷津。”
说罢,他大手一松,放开了她,以示诚意。
窦二娘趁机整理衣衫,拍拍尘土站起身来,目光挑衅地看向陈天九:“态度还不错,不过你这就放开我,不怕我逃跑吗?”
说着,她故意左右张望,似乎真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陈天九淡淡一笑,耸了耸肩,“你若想逃,尽管试试。不过你可得想好,一会再叫我抓着,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站起来。”
窦二娘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她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一圈后迅速收敛,显然也是做做样子,早已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逃脱。
“既然已经落在你手里,就直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她的声音虽努力保持平静,但其中的紧张与无奈却难以掩饰。
陈天九蹙眉思索了片刻,问道:“你之前为何会去那义庄?有何目的?”
窦二娘轻笑,直视着他,“你管我!”
陈天九亦是回以一笑,试探道,“我只是好奇,既然你是凶手,为何还要冒险回那义庄查看尸体?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