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掌柜盛了碗面给自己，又帮方晚玉盛好，娓娓道来，“我还听说大当家不举呢，你说这样的男人就算有钱又有什么用呢。”
闻琮再次猛烈地咳嗽，心肝都要被震出来，“不举？这谁传出来的？”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说你。”方晚玉觉得他莫名其妙，“吃面吧。”
闻琮却死要得到一个答案，“男人那档子事谁都好奇，说说看，这话谁传出来的。”
提起王天霸，月饼掌柜来劲了，“大伙都这么说，要不为什么先前送的漂亮女子他为何不要。”
“也许是他心里有人了呢。”
“没听他说过啊，再说他可是大当家，权钱都有，心里有人抢过来不就是了，用得着在这耍纯情吗，依我看呐，心里有人十有八九是为了掩饰不举的借口。”
“直接抢未免显得太浮夸，也不尊重人家姑娘。”
“又如何，可别忘了我们是土匪，土匪不靠抢靠什么？”对上王天霸月饼掌柜就没有好脸色，“整日躲在院子里不出门，指定身体哪里有问题，我家姑娘把他当宝似的。”
吵架斗嘴两人都不甘下风，再让他们争论下去恐怕会在厨房打起来。
方晚玉端来一碗面，阻止了他们的争论，“月饼掌柜，吃面吧，都快凉了，你也快点吃，等会我要回家了。”
厨房瞬间安静了。
方晚玉端着面到一旁坐着，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闻琮端着面始终不动筷子，犹豫了片刻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小声道：“她说的肯定是谣言。”
方晚玉愣了会，“这关你什么事，你认识他，他又不认识你。”
闻琮不说话了，方晚玉低着头继续吃面，吃着吃着感觉哪里不对劲，问道：“不对，你居然会为别人争辩，你们”
方晚玉狐疑地打量着闻琮，闻琮心脏漏了一拍，快速解释，“我们不认识。”
然后低着头吃面，不再对上方晚玉的眼神。
“真不认识？”方晚玉凑上前，仅差一个拳头便要靠上了，“或者说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呢。”
闻琮低着头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再次抬头恢复了自信和张扬，凤眼含笑，“没错，你猜对了。”
“嘁，又骗我。”方晚玉继续低头吃面，余光偷偷地看了眼他的体型。
即使当初隔着那层帷幔，但是身高和体型还是能分辨一二，仔细一瞧，他们两个人真有点像。
方晚玉从一开始就对王天霸的身份有所怀疑，虽然后面勉勉强强打消疑虑，但也没有真正的放下。
闻琮刚才又极力地为他辩解
再次让方晚玉怀疑了起来。
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便罢了，但如果是，闻琮又在这里装，有的玩了。
方晚玉眉峰微不可察地上扬，被闻琮尽收眼底，他一口气喝光了汤，“我再去盛一碗。”
“多吃点，管够。”
方晚玉在他转身后看了眼他的背影，像，太像了。
吃完了面，月饼掌柜拉着方晚玉去她的铺子卖糕点，方晚玉洗干净自己的碗，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挑就行了。”
“我也去。”
闻琮和方水生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们两个大男人过来做什么？”月饼掌柜单方面替方晚玉拒绝了，“我好不容易逮到和玉老板唠嗑的机会，你们一边儿去。”
“对，你们在厨房自己玩吧。”
方晚玉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他们，拉着月饼掌柜迅速逃离了。
闻琮眼皮子一跳，直觉没好事。
方晚玉挽着月饼掌柜的手臂，悄声问：“月饼掌柜，大当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可别告诉我你也心悦他。”月饼掌柜猛地摇头，“我可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他这个人做事狠辣，心思缜密，你驾驭不住的，我家姑娘也不行。”
“做事狠辣？”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本来在山里当土匪当得好好的，可他当了大当家之后非要下山做生意，当初有人极力反对，他便将他们全部给杀了。”
“还有这事？”
“可不嘛。”想起这事月饼掌柜还心有余悸，“后来反对的人太多了，大当家便说同意下山做生意的跟着他，不同意的继续当土匪，我男人死的早，又有一个姑娘，想了想还是跟着他做生意可靠，土匪窝那个地方就算不为了我，也得为了我姑娘考虑。”
方晚玉静静地听着，没想到王天霸还有这档子事，想起大头之前说他这个二当家是被强迫过来当的，估计也是因为跟着王天霸的人太少了，随意抓了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来充数。
“然后呢？”她突然对王天霸的发家史很感兴趣，“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跟着他的人不多，都是些像我这样的妇人，还有些老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