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竹竿放心大笑了起来,“我就说没事吧,以前听人说被蛇咬了,越疼越没毒,要是被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完了。”
“一边去,咬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富贵以为自己要死了,被咬的时候当众哭了起来。
幸好当时的窘样没让方晚玉看到,要不然脸面都不知道往哪搁。
竹竿不以为然,还在嘻嘻哈哈,方晚玉见富贵情绪有上头的迹象,阻止了竹竿,“别逗他了,他现在不宜多说话。”
竹竿这才闭了嘴。
方晚玉去厨房继续熬药,顺道将方水生给喊了过去,“水生哥,你过来帮我一下忙。”
方水生一看不过是熬药的活儿,哪用得着两个人,他甩手不干,“我还是去伐木吧,一堆的活儿呢。”
“你来熬药吧,我要去林地看看情况。”方晚玉打开锅盖,指了一个位置给他看。
“等会你把水熬到这个地方,倒出来给他喝了,剩余的留着晚上再给他喝一次,然后你再用这些药渣将他的伤口敷一下,告诉他明天就会好得差不多了。”
方晚玉交代完要走,富贵一看想站起来,被竹竿按了下去,“你作甚?不是让你别乱动吗?”
富贵装聋,反而去问方晚玉,“玉姐儿,你不管我了吗?”
“水生哥照顾你也是一样的。”方晚玉不疑有他,带着春喜等人去了林地。
富贵沮丧地垂下头,把竹竿也打发走了。
路上,春喜见方晚玉面色担忧,忍不住问道:“富贵不是没什么问题了吗?怎么你看起来还是很担心。”
“我在想这蛇的胆子挺大的。”方晚玉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们人这么多,伐木的声音那么吵闹,没想到蛇不但不逃走,还咬伤我们一个人,成精了吧,你说是不是?”
方晚玉话里有话,春喜略一思考便听明白了,“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我只是猜测。”方晚玉不确定道,“之前我们全家人去打猎,一个山谷掏光了都没看到一条蛇,不过也难说不是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的。”
山谷石头丛林多,有蛇也很正常,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蛇不会躲。
到了林地,富贵被咬到的地方在最后一片没处理完的灌莽地,本来今天一个人就能搞定,但是出了这么一件事,众人避恐不及。
方文海父子和方小满在用长棍子敲打,试图将躲藏在里面的毒蛇给引出来。
“不用打了。”方晚玉交代春喜等人去干活,自己走了过去,“应该只有那一条,刀给我吧,我来割。”
李秋华第一个不同意,“你别去,让他们打出来,富贵就是被躲在里面的蛇给咬到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
方晚玉小声道:“蛇在感到有威胁的时候才会咬人,我们在这一片好几天了,除非蛇聋了,不然肯定早躲起来了。”
动物预知危险的能力比人类强,这种情况下还不逃命,等着被人抓起来做蛇肉羹汤吗。
几人当即明了,李秋华不可置信,“有人想害我们?”
一想到被咬的人是方远或者方晚玉其中一个,李秋华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她气急地扔了手里的砍刀,红着眼睛低吼,“到底是谁想害我们?”
方晚玉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她脑海里有两个嫌疑目标,不是何花就是大壮媳妇,要不然就是她们两个合伙,但也不排除是想要活计但是被她拒绝过的人。
“先将灌莽处理干净吧。”
如果真有人故意为之,等富贵的伤好了,凶手见没有达到效果,一定还会再次下手。
她当下要做的是将藏匿的灌莽处理干净,要不然危险一直存在,其他人干活也不安心。
春喜见方晚玉一家人在割灌莽,拿着刀也过来帮忙。
方晚玉有些诧异,“不怕有蛇啊?”
“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春喜笑道,“要不是富贵出事,这会儿估计已经割完这一块地了。”
“当时只有富贵一个人在这里干活吗?”
“对啊,因为不多,就让他自己来了。”春喜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更正了一下说辞,“不对,后面竹竿也来帮他了,他们亲人都得疫病死了,两兄弟玩得好,有什么都一起干。”
“竹竿”
方晚玉念念有声,她对竹竿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富贵和他关系好,她还记得当时换肉的时候,富贵还不忘带上他这个堂弟。
平时的话,竹竿像个跟屁虫一样,大多时候都粘着富贵。
关系确实很要好。
方晚玉不想去怀疑富贵和竹竿的关系,可好端端跑出一条蛇,竹竿又是离富贵最近,让她很难不生疑。
方晚玉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之后竹竿和富贵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但过去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