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少陵诧异了一下。
他是不是听错了,陈守正竟然会替苏木说话?
“继续说。”司煜丞虽然也很看不上段少陵对苏木的这种贬低,可还是正事要紧。
“我想让明黎用王大夫的药方,想要找她去理论,可郑博文却拦住了我,他说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药,省的和明黎起争执,我想既然是为了明刺史好,我就同意了。”
“可没成想,明刺史喝了药,病情突然急转直下,都怪那个王大夫开的药有问题。”
“段将军一贯会推脱责任,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错吗?之前明明知道明刺史喝的是你换过的药,却咬定了苏木是凶手。”司煜丞扫了一眼段少陵,鄙视意味十足,“如今真相大白,段将军又将责任推给了王大夫。别忘了王大夫是你力荐的。怎么开的药吃死了人?”
“我以为他是世安王身边的御用大夫,肯定很厉害,现在想来那王大夫定然是个庸医,欺骗了世安王,也欺骗了本将军,我即刻将他抓捕归案。”
“段将军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解脱你的罪责了?”司煜丞一开口,围着段少陵的眀玄卫又进一步。
“我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我是好心,是无心之过,我现在将王大夫给抓回来,将功补过。”段少陵理直气壮。
“请司指挥使将段少陵抓捕归案,若不是他和郑博文合谋,我父亲根本不会喝王大夫开的药,是他们害死了我的父亲,我要他们偿命。”明黎跪在司煜丞面前,语气坚决。
“司煜丞,我是圣上亲赐的镇远大将军,又是永宁侯府世子,你没有权利抓我。”段少陵仰脸道。
就算他有错,也不是司煜丞一个小小的眀玄卫指挥使能够抓的!
司煜丞直接拿出一块御赐的金字令牌,瞬间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段少陵不情不愿的跪下,眼里充满不甘心。
司煜丞竟然有御赐的令牌,如圣上亲临,他不得不低头。
“云州情况复杂,皇上命我可以便宜行事。”司煜丞居高临下看了一眼段少陵,“段将军,我可有权利抓你?”
段少陵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段将军贪功冒进,确有过错,但……”司煜丞顿了一下,看向了郑博文。
段少陵疑惑抬头,司煜丞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没有想要真的抓他?
“害人的事郑博文,他是蓄意谋害明刺史。”一道清冷中带点儿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
众人回头。
苏木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戴了面衣,靑棠和金珠各站一侧。
“你?”司煜丞渊神医璃,看向带苏木来的眀玄卫。
“大人,是苏小姐坚持要来,我们拦不住。”
谁叫他家大人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位小姐,不让凶不让碰,怎么拦?
“我作为本案被诬陷的受害者,应该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对吗?”苏木抬眸,直直看向司煜丞。
虽然隔着面衣,可他却能够感受到苏木眼神的坚定。‘
“嗯。”司煜丞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得了瘟疫,怎么能随出来,难不成是想要将我们全都传染了。”段少陵怒斥一声。
苏木这个毒妇,肯定是看他笑话!
“我家小姐的瘟疫已经好了,诸位不要害怕。”靑棠向大家解释。
“谁知道真好假好,别出来捣乱了。”段少陵只想让苏木赶紧消失。
“我只有两句话要说,说完就走。”苏木站在前厅的门口,“若是诸位害怕,我便在这里不动,况且我们都带了面衣。”
除了段少陵,其他人倒是没有意见。
“苏大夫刚刚说郑博文是蓄意谋害我父亲,是何意?”明开口问苏木。
“如果明刺史只是喝了王大夫开的药方上的药,不会让明刺史在短短半刻气血逆行,毒入心脉而亡。是郑博文在加重了药方上芎藭和红参的剂量。”
“什么?”段少陵瞪向郑博文,“她说的是真的?”
“胡说八道,我都是按照段将军的吩咐去换了药,至于加大剂量什么的我从来没有做过,我都分不清你说的那什么芎藭是什么东西,怎么加大剂量?”郑博文着急否认。
“她说的便是我想说的,确实是加大了剂量才会让明刺史……”陈守正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官官相护,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我不服!我不会认的!”郑博文撒泼道。
“郑博文,你确定没有做过吗?”司煜丞眼里射出寒光。
“没有。”郑博文挺了挺胸膛、
“你现在承认,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我可以算你主动认罪,若是等我拿出证据,性质就不一样了。”
郑博文的眼睛转了一转,肯定是乍他!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