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理处,奴家就去地府寻阎王爷,诉一诉冤屈!”
正此时,天色骤然一黑,浓云在高处翻滚,秋风卷起绿竹的白衣,此情此景,看得百姓眼底一热,不由地心生怜悯。
“姑娘,郎朗乾坤,自有公道,衙门不听你说理,我们听你说!杨状元是不是对不住姑娘,姑娘尽管说出来!”
“对——”
群情顷刻激愤,薛仁却是丝毫不惧,只见他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又趾高气昂道:
“今日杨大人大喜,尔等若能速速让开,本官可以不计较,若不能,休怪本官命大理寺的衙役拿人了!”
百姓本对绿竹的控诉将信将疑,可叫薛仁一闹,他们怀疑立时变作七分,有血性的男儿干脆横上大街:
“杨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绿竹是污蔑,大人何必躲?”
杨柳新抿唇,心中怒火欲滔天,这时,一个衙役走到马下:“大人,楼上有人拦着,卑职拿不住绿竹。”
“废物!”杨柳新低斥,斥完却是深吸一口气,对街上人心平气和道,“本官没有躲,本官也不会躲。”
他拢袖,朝楼上的绿竹拱手:
“姑娘,本官今日成婚,不好错过吉时,等本官拜完堂,会立刻在大理寺设公堂,请全金陵的百姓听审。
届时,如若姑娘有真凭实据,本官自会去天子圣前,请罪!”
大街骤静,须臾,街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百姓们齐齐叫好:“不愧是新科状元郎,够坦荡!”
人潮如水,蜂拥退去。
林缨急了,忙问溶月:“姑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