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里数万贡生一片痴心的想谋个官职报效朝廷,街上的乞丐一片痴心地想飞黄腾达,您府上那几位庶出的小姐自然也有无数一片痴心的人惦记着,怎么,莫非本殿下都要看在‘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全都满足了不可?”
房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皇太后到了这会儿才顺过气来,冷声开口道:“驸马的事暂且不提,却不知阳平如何开罪了你,你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皇祖母耳报神倒是快啊。”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阳平毕竟年幼,又是你的手足至亲,你如此狠辣,就不怕天下人议论纷纷吗!”
姜永宁微笑道:“说得正是,秋怜,你去传阳平郡主过来,就说本公主在皇祖母这儿,要还她一个公道。”
秋怜领命去了,不一会,阳平哭哭啼啼的来了,模样怎一个凄惨了得。
姜永宁着看向抹着眼泪的阳平,道:“我责罚你,你服是不服?”
阳平当然不服,正要开口,就听姜永宁悠然道:“昔年父皇在时,逆王犯上,朝臣例数大罪十条,其中一项便是窥视奏章,觊觎皇权,阳平,本公主念你是初犯,小惩大诫而已,你若心怀怨气,莫非是想效仿逆王?”
阳平身子一个哆嗦,忙低下头哭道:“小女无知,谢长公主宽宥。”
这还差不多。
见天色不早了,姜永宁站起身来,朝太皇太后施了一礼道:“好了,事情都解决完了,皇祖母身子欠安,永宁便不叨扰了。”
而后转过身道:“传我的懿旨,皇祖母有功于社稷,伺候的宫人可要警醒些,有任何事情都要报予本殿下知道,无事闲杂人等不许过来打扰,明白吗?”
一众宫女太监纷纷垂首称是。
而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赵定章身上。
“赵定章,以伤残之身惊扰太皇太后凤体,日前又在围场上弄虚作假,欺瞒监国长公主,来人,将赵定章押入诏狱,断水断粮三日,以示惩戒!”
说完姜永宁也懒得再看那些人的嘴脸,离开了慈宁宫,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连带着回宫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回了永宁宫,姜永宁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的莞尔一笑:“传令诏狱,不得对赵定章用刑。”
身边的雁回雁声是跟秋怜一起服侍她的老人了,一时竟也摸不准这位长公主是什么用意。
“不用刑?那不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