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了。
于是他今天陪主子跑了一天,一句牢骚没发。
只是泥人递到主子手中时,他才觉得那个泥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哪里眼熟,便开始继续驾驶马车。
马车再次缓慢行驶,玄一突然看见一抹粉蓝的身影跳上了马车的边沿,一看清,居然是长公主,当下给他吓的立马一个急勒马。
“玄一,出了何事,”马车内,顾予礼询问。
“嘘,”苏琼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玄一下意识闭嘴,然后就在苏琼华进入马车车厢的时候反应了过来。
他主子是北阳王啊,嘘什么嘘,他干嘛听长公主的啊,当下就要出声,掀开车帘想要救主子于水火之中
结果看到车内的场景,手突的一抖,立马放下了车帘。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他一生行善积德,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么一副要他命的场景,他现在求神拜佛,还来得及吗,他回去了主子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车厢里,顾予礼被晃了一下,出声询问玄一,没听见回应,便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外面情况,结果靠近车帘的时候,一抹粉蓝色身影刚好进来,他正欲低头出去,而正进来的苏琼华,感觉到有人在附近,便惯性抬了个头。
二人贴在了一起,她的唇刚好印在了他的脸上。
玄一看到的便是他家主子被轻薄的这一幕。
顾予礼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他的瞳孔中映照的全是少女的模样。
苏琼华一开始是愣的,然后才意识到她把顾予礼给轻薄了,眼睛眨了眨。
温柔的气息,柔弱的睫毛,都在顾予礼的肌肤上点起了一团又一团的火焰,灼烧了他的脸颊。
苏琼华快速抽身,坐到了车厢的垫子上,亲都亲了,现在是她轻薄了人家,她能怎么办。她得想想,怎么开口,说什么,才显得不尴尬。
顾予礼意识到脸上的温热消失,才回过神,垂着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两人都低着头,一时间车厢寂静的落针可闻。
在马车外的玄一垮着个脸,谁来告诉他,他现在该干嘛,咬了牙,架着马车往北阳王府的方向行驶。
不管了,死也要死在自己家,他的床板下还藏着私房钱呢,死也要抱着他的银子一起死。
许久,就在苏琼华准备开口说一句你没事吧,却听见了顾予礼清冷沉着的声音
“微臣轻薄了长公主,明日一早,微臣,便进宫向圣上负荆请罪,”
她愣在了原地,等会,她是不是幻听了,谁轻薄了谁?
“不是,本宫刚刚没听清,北阳王说的是什么?北阳王能再说一遍吗?”苏琼华问。
顾予礼抬眸,看着她,极其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今日微臣轻薄长公主一事,是微臣之过,明日一早,微臣便会入宫向圣上负荆请罪”
“噗呲,”苏琼华听清了,没忍住笑出了声,以前怎么没觉得顾予礼那么可爱呢。
这是为了她的名声,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当下她就起了逗弄心思。
“哦,那北阳王觉得,亲薄当朝长公主该当何罪呢,父皇会怎么罚你呢,”她声音慵懒。
“微臣既已犯错,圣上怎么罚都是微臣应该受的,”顾予礼眼眸如墨,渲染了万千星辰。
“那要是,父皇罚你跟本宫缔结良缘呢,”她笑问
顾予礼眼眸微闪,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道:“臣会负责,”
“本宫可是长公主,是要招赘的,怎么?北阳王还愿意入赘公主府不成?这可是灭了你北阳王府的香火传承,是为大不孝啊,”苏琼华眉眼弯弯。
顾予礼低头思索片刻,依旧是那双认真的眸子:“这是臣该负的责任,”
苏琼华托腮盯着顾予礼看,直到看到顾予礼抿唇低下头,苏琼华不解,他为何突的不愿直视她
许久,只听他说。
“明日臣会向圣上请罪,罚惩如何自该承受,如若长公主愿意,嫁娶也好,入赘也罢,臣都会负责到底,此生夫妻一双人,相敬如宾。”
他停顿,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如若公主不愿,臣领罚之后,会自请卸下官职,离开京城,远赴边关,此生不会出现在公主面前,”
原来,这个傻子以为,她不愿,看着他紧握的双拳,在竭力克制自己的颤抖,苏琼华眉眼含情,笑颜如花。
她靠近顾予礼,贴着顾予礼的耳边,吐气如兰
“本宫才不想跟北阳王相敬如宾,”
顾予礼心沉到了谷底,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他知道她不愿看他一眼,一切都是他的自取其辱,自欺欺人,可是当心被割开时,涌出来的疼痛,还是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都在暂停,疼的窒息。他眼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