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前世春衣为护她出南疆,死在了回大离的路上,许闲云跟疯了一样,求了圣旨攻打南疆,一打就是守在南疆两年。
所以在苏烨霖登基的时候,新月军群龙无首,被苏烨霖的人一一拿下。
她当时是没想过造反的,父皇驾崩那一刻,圣旨下来立苏烨霖为新帝的时候,她跟小阳孤立无援,走投无路,只想尽快出宫保全自身。
可是当时小阳身边的亲卫军却带领着新月军,以清君侧之名,斩杀了不少朝中拥护苏烨霖登基的大臣,这才导致她们姐弟二人被囚皇阁。
苏琼华突然有很多疑惑,比如小阳的亲卫军为何会突起造反,比如小阳与她明明被分开囚禁,他是怎么摆脱看守,到她这来的,毒酒又是谁给他备下的,以及到底是谁给小阳献策杀了她。
苏琼华,突然心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疑云笼罩着她。
还有,前世直到最后,都没查出北阳王府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
“你在想什么啊?想的那么出神,”夙云舟看着苏琼华的食指在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在桌上,便知道她在想问题。
苏琼华回过神“在想,许闲云觊觎春衣三年了还没得逞,许闲云该不会要孤独终老吧,”她挪瑜道。
没想到,许闲云先是黑脸一红,随即又认真的对苏琼华开口“我能等的,”
苏琼华微愣,转而一笑“要是等不到呢,”
“等待无非两种结果,要么就是她嫁作他人妇,要么就是她回头看到等待的人,但是只要一想到还有机会能等到想等的人回头看到自己,就足够让人甘之如饴,”
夙云舟开口,帮苏琼华刮去了茶杯中茶沫,往她面前一推。
“你蛮懂的嘛,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有心仪的姑娘了,是谁啊,说来听听,”
苏琼华眼中迸发出八卦的神情。
夙云舟盯着苏琼华的眼睛。并未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神情,他敛眸,拿起桌上的白玉骨扇,点住她的额头,将她推开。
“许闲云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听都听会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像个木头一样不开窍啊,”他露出嫌弃的神情,掩盖失落。
苏琼华耸肩“谁说我不懂的,谁喜欢我,我能不知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她就知道顾予礼喜欢她,喜欢的要死。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都有谁,”夙云舟挑眉,丹凤眼满是风情。
“不告诉你,”苏琼华小口的喝着茶,回味着茶香。
“真不愧是五十两一壶的好茶啊,还有没有茶叶啊,我给春衣带点,她爱喝,”
“就没见过你这样连喝带拿的,”夙云舟侧身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的脸皮有多厚一样。
“咱俩谁跟谁,是不是,”苏琼华死皮赖脸。
“半个月前是谁说的,要跟我此生不复往来的,这话被狗吃了啊,”
“被纪长安吃了,”苏琼华理直气壮。
“喔,这样啊,那就当被纪长安吃了吧,”夙云舟起身,准备去给苏琼华拿茶叶。
纪长安翻了个白眼,甚至都懒得怼回去,这俩一个哑巴一个木头,还好意思说他是狗,是狗起码会叫的吧。
夙云舟叫都不叫一声,还不如条狗。
四人闲谈小坐许久,苏琼华正百无聊赖呢,结果目光扫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是小狸奴呸不对是顾予礼的马车,她眉眼一笑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苏琼华提着茶叶,拎起裙子就跑。
“诶,要不要我送你,”纪长安问。
“不用了,我蹭熟人的车,”说罢,头也不回的就下楼了。
夙云舟看着苏琼华消失不见的身影,他眉眼低垂,一双充满风情的丹凤眼透出无限幽怨。
“等她下回有空,想起我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死没死,”
“小没良心的,喝了我一百两的茶,拿了我一百五十两的茶叶,都不知道好好告个别,“他嘀咕。
纪长安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着自己的茶,不花钱的就是香。
顾予礼休沐日一般都会去城内的书阁逛逛,也会巡视一下民情,去各处京官衙门处坐在公堂上喝杯茶,听公堂审案。
路过夙之阁的时候,他的视线被路边的泥人小摊吸引,怀抱兔子的少女泥人,摆在了摊位最显眼的地方,泥人的眉眼与某人颇为相似。于是便吩咐玄一买了下来。
玄一虽然觉得疑惑,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有兴趣了,但看见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还带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外孙时,当下也没乱想,只觉得是自己的主子善心大发,,当即就大方的给了半两银子。
为什么那么大方呢,因为夏花走后,月一居然破天荒的丢给他一袋银子,给他开心坏了。一下子贫瘠的钱袋子就变得鼓鼓的了,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太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