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僵硬的身体在云穗穗环绕的体温下,慢慢放松下来。
他唇角微动,有点想摸摸她的头,但自己的手脏。
云穗穗抱了一会儿才松开。
温澈趁机把月季靠着院墙放着,“这两株之前在山上看到的。”
温澈摸了摸墙角的土地,这土不好,明天他去山里搬些土下来。
“你还喜欢什么花?”
“绣球花,蔷薇,月季,玫瑰,海棠都喜欢。”
温澈若有所思点点头。
云穗穗让温澈洗手,她舀出一个烫呼呼的卤鸡蛋出来,翻滚着手递到温澈面前,“你尝尝。”
温澈皮糙肉厚的好像感觉不到烫一样。
云穗穗闻着散开的香味瞬间改变主意,她也还没尝过呢。
眼睛直溜溜盯着慢慢剥开的卤鸡蛋,不讲道理开口:“你吃蛋黄,我吃蛋白。”
温澈手指微蜷了一下,眸色忽然冷了一下。
他记得,曾经他不小心碰到云穗穗的衣服,她当着自己的面把那件衣服剪烂烧毁。
并满是厌恶道:“我的所有东西,包括我,你都碰不得,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好好照照。”
云穗穗哪知道他的弯弯绕绕,直接一口吃掉温澈分开好的蛋白。
腮帮子鼓鼓的,不忘竖着拇指给自己,“不愧是我,天才美少女,做个茶叶蛋都这么好吃。”
说着钻进厨房了。
温澈在厨房门外愣住,有些慢半拍看着手里还剩下的蛋黄。
木讷地把蛋黄放入口中,很干,但味道很好。
以前的云穗穗从不会给自己做东西吃,她给罗一礼做。
不一样了对吧。
已经不一样了,很多细节在悄然中改变。
温澈神色一定,眸中冷色散去,步伐轻盈地迈进厨房。
两人忙活完,云穗穗喊着温澈给自己拎水进屋里,她要洗澡。
浑身是汗,黏黏的不舒服。
“嗯”温澈出门就去拎水。
倒满大木盆后,自己带上门在院门外吹冷风。
……
“啊呀”
屋里突然传来云穗穗的惊叫。
温澈心头一慌,急忙破门而入。
屋里的人儿刚刚站稳,只来得及穿上衣,衣服长度刚刚到大腿根往下一点,宽松的衣服下显得她身形玲珑娇小。
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带着点卷。
额前几缕碎发打湿在白皙的小脸上,热水气蒸得脸颊带着微微醺红。
像三月里的春桃,诱人采摘。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慌乱局促,手不停扯着衣服往下拉:“我,我没事,刚刚,踩到香皂脚滑。”
顶着一张水晕洗过的明媚娇软脸,却长着诱人堕落的傲人身材,这样的视觉冲击一下子把温澈拉回到那个夜晚…
他感觉嗓子发干发哑,下一秒就要起火,急忙别开目光,低头快速端着木盆水出去倒。
匆匆跑到河里游了三圈才回来。
主屋里的云穗穗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跟她们前世差不多。闺蜜说过,那些被她大力悍女称号吓退的男人若是看到她宽松卫衣下的身材,绝对后悔得捶胸顿足,变粘粘小狼狗。
云穗穗感觉脸上刚平缓的燥热又升起。
云穗穗听到外面脚步声靠近,急忙把油灯吹灭,钻进被窝里,只露半个头在外面。
临时上阵,突然有点怂了,怎么办姐妹们!
在冰凉的河水的冲洗下,温澈已经恢复如常。
谁知刚踏进屋里,看到她躲在床里的影子。
温澈才知道什么叫白瞎。
脑海不自觉浮现刚刚刺激的画面,一下子又气血上涌。
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没有云穗穗的同意,他不会。
温澈躺下后不再有什么动静。
紧张不安脸红心跳的云穗穗忽然发现自己是小丑。
温澈还是不是男人?
今晚可是领证第一晚!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还不信邪了。
云穗穗的手悄悄探进腹部。
摸腹肌的手一下就被温澈捉住。
“穗穗,别乱动。”温澈看着还算镇定,但隐隐有种压着的感觉。
“哦,不乱动哪?这吗?”云穗穗另一只手如灵蛇一样摸到某个东东。
她的耳边当即响起一声闷哼。
云穗穗凑到温澈的耳边呼气,“温澈,你表里不一哦。”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恐怕柳下惠也招架不住。
温澈那无波冷冽的眸子此时被欲念代替,瞳孔里只映着云穗穗的娇影。
……
月色渐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