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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屿嘲弄地望他一眼:“好得不能再好。”
离了他,离了江城,能有什么不好?
“爸爸,我吃完了。”年年擦着嘴巴走过来。
谈祁言从桌子上端了碗粥给施南屿,顺手揉了两把儿子的脑袋。
“年年。”施南屿第一次当面叫他名字,“后天我送你回江城。这两天,跟我吗?”
年年抬头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爸爸要走了吗?”
谈祁言勾了个椅子坐下,后背靠上椅背,把儿子抱到腿上:“爸爸不走,住你们对面。”
先不说儿子,她现在这副痛得满床打滚的模样他也不能走。
年年欣喜笑了下,扭头注视着妈妈,像是要征得她的同意。
小孩子眼里的期翼是很明显的,黑瞳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施南屿迟疑片刻,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谈祈言不为所动的模样,只能点头。
“等下你跟你爸爸去买两套睡衣吧。”
谈祁言原本以为很快回去,只带了一套小崽子的衣服,没有睡衣。
“妈妈不跟我去吗?”他想让妈妈帮他挑呢!
谈祁言跟儿子说:“妈妈不舒服,别折腾她。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
年年想了一会儿,说:“好。”
谈祁言带娃去了趟超市,回来的时候年年神秘兮兮的:“妈妈,我给你看个宝贝。”
施南屿肚子不疼,有气色了些,窝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她转头:“什么宝贝?”
然后年年摊开掌心,是一颗棒棒糖。
施南屿哭笑不得:“这个就是你的宝贝啊?”
“嗯!很甜的。”年年重重点头,“妈妈吃药吃这个,不苦。”
爸爸一个星期只给他吃两颗,因为吃多了会蛀牙。
但是棒棒糖很甜,他想给妈妈吃。
小孩不知道这个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只觉得他一个星期才可以吃两次,所以很宝贝。但他还是愿意把它分享给他爱的人,希望妈妈开心。
施南屿勾唇,眼神柔软了些:“谢谢年年。”
年年摆摆手:“不谢,妈妈你还疼吗?”
“不疼了。”
手机来了消息,她的目光又拉回去,回信息时余光瞥见年年还直直的杵在她旁边。
“嗯?”
年年挤进她怀里,小脑袋仰起望着她:“妈妈,你能陪我玩吗?”
施南屿感受着怀里的小团子软软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当初撕心裂肺的将他生下来,小小一个,比她双掌摊开大不了多少。
一转眼,变成了眼前这个萌萌的小男孩,在她怀里刚刚好。
坚硬的心墙一点一点被瓦解。
施南屿终于伸手抱他,将他抱得更实,香香软软的一大团,手感舒服得她感慨了一下。